什么眼神?”
为什么突然这么看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季颂危这样子有点眼熟。”祝灵犀古怪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你也这么觉得?”申少扬惊喜,“我也这么觉得!”
“感觉小富平时做生意、管别人叫老板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戚枫喃喃。
富泱大感震撼。
“你们这是在侮辱谁啊?”他怒气上涌。
没有,绝不可能。
他和钱串子哪里像了?
“他用的法宝是季颂危的翻版,五行紫金瓶。”祝灵犀有理有据。
——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想起这茬?
“望舒域遍地都是用五行紫金瓶的,这法宝都烂大街了!”富泱抗议。
“当初他在镇冥关,对着诸天宝鉴亲口承认过,那是季颂危的同款法宝。”申少扬想起来了。
——嘿,这会儿他脑子还突然好使起来了?
“那是因为我想卖紫金矿!”富泱奋力抗议。
“他们家以前不是很崇拜季颂危的吗?经常分享季颂危的性格和往事。”戚枫眼底尽是恍然。
——他把家事告诉他们,不是为了让他们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的!
“那是以前!”富泱重重抗议。
同伴们不说话了,只是用慈祥的目光望着他。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们到底都懂了些什么啊?”富泱崩溃,“你们根本就没懂!”
然而无论富泱怎么否认,他和季颂危的气质确实有点像,就连曲砚浓也有点看出来了。
季颂危朝别人轻快微笑的时候,是不会有人讨厌他的。
就连曲砚浓也一样。
哪怕你明知他在耍无赖、明知他浑身上下一百个心眼子、明知他别有所图,但当他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会有一瞬间愿意朝他微笑。
曲砚浓这一生见过很多擅长伪装的人。
冷血狡诈如檀问枢、心机贪婪如戚长羽,他们都很擅长伪装,而且伪装出来的表相都足够吸引人,能叫人如沐春风,稍不留神就为这一刹春风葬送一切。
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虚伪。
了解了他们,也就看懂了他们,于是他们的伪装便像是贴在骨架上的一层皮,虚伪得让人恶心。
但季颂危不是。
季颂危是一个永远不会让人觉得虚伪的人。
哪怕是季颂危在一昼夜里狡辩、耍心眼、颠倒黑白的时候,曲砚浓也没觉得他虚伪。
她只是厌烦。
这也许是因为,即使在狡辩的时候,在季颂危的身上也存有一点真诚,而这份真诚很容易被人捕捉到。
“季颂危,”曲砚浓直呼他的名字,问出与二十年前相同的问题,“你是不是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最精明?”
这问题一点都不留情面,但季颂危却没立刻回应。
他望着坐在榻边的卫朝荣,微微发愣。
卫朝荣先前将风帽放了下来,此时也没有拉上去。
“你是……”季颂危有点迷惑,又有几分难以置信,恍惚般说,“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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