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和她身边那个格外显眼的陌生女孩。
“妈妈。”余漾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下意识地想挡在母亲和任序之间。
余妈妈的目光自然落在了任序身上,“这位是……?”
任序几乎是瞬间切换了模式。
她上前一步,礼貌乖巧又真诚地笑道,“阿姨好,我是余漾的高中同学,叫任序。我们还是同桌。”
不到两周的同桌。
余漾在心里默默补充,看着任序这副“乖宝宝”的样子,心情复杂。
余妈妈的目光在任序身上快速扫过。
虽然生活朴素,但她眼光还在,立刻判断出这个女孩家世不凡。
第一反应是担心——担心女儿是不是在学校里被这种有钱有势的同学欺负了。
但再看任序的表情,笑容明朗,眼神干净(至少看起来是),对着自己态度恭敬有礼,又不太像。
她稍稍放下心,温和地问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个这是……?”
任序抢在余漾前面开口,“阿姨,我看时间有点晚了,不放心余漾一个人回家,就想着送送她。正好顺路。”
“跟了一路”被说成了“顺路送送”。
“哎呀,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序!真是个好孩子。有你这么热心肠的同学,阿姨就放心多了。”
余妈妈对任序的印象顿时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阿姨您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任序笑得更加人畜无害。
余妈妈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不错,虽然是个alpha,但举止得体有礼貌。
“走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要不要上来家里坐坐,喝口水歇歇脚?”
任序心里当然是想的。
她无比好奇余漾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但她目光瞥向旁边的余漾,顿了一下,随即笑着婉拒,“谢谢阿姨,不过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您。”
余漾松了口气。
余妈妈见状,也不强求,只是叮嘱道,“那好吧。回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谢谢你送漾漾回来。”
“阿姨再见。”
“妈妈,我们上去吧。”
“再见,小序。”
三人道别后,余漾拉着母亲转身走了。
任序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来接我吧。位置我发给你。”
电话那头的司机似乎刚把车开回去没多久,接到电话又立刻应声赶来。
任序站在路边,心里那种古怪的、充盈的感觉又冒了出来,有点新鲜,有点满足。
余漾本以为任序那天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最多坚持个两三天。
但她远远低估了任序的执着。
从第二天开始,任序雷打不动地送她回家。
余漾坚决不肯坐她那辆过于招摇的跑车,任序就从家里换了一辆——然而,对于任大小姐的审美而言,似乎每辆车都自带一种“我很贵我很骚包”的气场。
余漾依旧摇头。
任序最终妥协了,让司机开着车,慢悠悠地跟在公交车后面。这样等余漾下车后,她就能坐车离开,不必再等了。
这种模式持续了几天后,余漾再次试图反抗。
在一次下车后,她转过身,表情认真地对任序说,“任序,你以后真的不用再跟着我一起了。太麻烦了。”
“为什么?”
依旧是那句万能回答。
“这路是你家的?”
余漾被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又是这句!
她看着任序那副理所当然、我行我素的样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任序显然没把她的抗议当回事。
于是,这种诡异的“护送”任务,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持续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任序还是余漾,似乎都逐渐习惯了这种模式。
但很快,学校里的风言风语渐渐传开。
北辰高中虽然对学生的恋爱管得相对宽松——毕竟能在这里就读的学生,要么自身极度优秀,要么家世显赫,大多自有分寸,表面上也多是纯情的交往,加之法律对alpha的行为有严格约束,鲜少有人敢乱来——但终究抵不过少年人旺盛的好奇心和八卦欲。
“欸,看见没?任序又和余漾一起走了。”
“她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啊?天天同进同出的。”
“不是说余漾家里条件很一般吗?任序家可是……”
这些议论或多或少地飘进了余漾的耳朵里。
她性格冷淡,平时与人交往不多,但并不代表她完全隔绝于世。
那些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些许微妙意味的目光,让她感到十分不自在和苦恼。
于是,在又一次,任序送她到家附近,两人并肩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