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关头为了不刺激这个傻『逼』，谌冰还演出戏假装自己去了别的地方，就跟说演的样。

来去，反而有些好笑。

谌冰直只着萧致能好来，但他现在发现，可能自己也继续活下去。但这种虚无缥缈的愿望说不定只会徒增痛苦。

但他好健健康康，陪萧致往下走。

谌冰不知怎回他这句话，半晌，只能岔开话题：“我可能有害妄症。”

“……”

萧致直直看着他。

他站在积雪的松树底下，拖的身影显阴暗，目视半晌似乎猜不出谌冰的答案，再『逼』问又感觉不合适，眉间隐忍地动了半天。

他顺手抄路边把雪，朝谌冰脸上丢过来。

“……”

谌冰没来及躲，头发颈间撒了堆白雪。

谌冰：“我他妈——”

刚才还有点哀伤的情绪瞬间砸没了，谌冰只尽快离开这个傻『逼』身旁。

谌冰灌木丛边抓把雪，追着萧致往他衣服塞，不过本来为萧致会躲开，但他站在原地没动，微微弯着脊梁，任凭谌冰把冰冷的雪塞了衣领。

谌冰手动作停下。

萧致脸上没什情绪，鼻尖萦绕的气息很冷，眸底倒映出谌冰的脸，半晌没说话。

指间沾着的碎雪融化后冻手指冰凉，谌冰似乎能感同身受萧致颈部从脊背蔓延骨髓的凉意，手指颤了下。

也就等了会儿，萧致若无其事转过去，情绪恢复了漫不经心：“逛完，该走了。”

“……”

生气了。

他生气了。

这大不是第次见萧致生气。前谌冰初中竞赛班，跟班上成绩最好的女生聊题目，去图书馆写作业萧致撞见几次后他就这种样子。

表面上好像没什裂痕，但是不肯看他的眼睛。

如萧致的愤怒值从110排个等级，他现在估计属4级生气。程度不算，而且可自我修复，但修复的时间估计要点点。

——如让他赶紧消气，稍微亲亲黏黏就好了。

但谌冰现在不是很有心情。他还有点儿自怨自艾呢。

看了学校后去附近的店吃饭。

本来约定下午去所比较普通的大学看看，增强对比度，不过现在他俩都没心思了。

上了出租车，谌冰问：“你还去那大学吗？”

“去吧。”

萧致看窗外的雪。

谌冰说：“那你去，我不去了，我回去睡觉。”

“……”

萧致手本来揣在羽绒服的兜，半『露』出瘦削有力的手腕，这时候手又伸出来了。前面出租车司机的手机导航说话：“右行500米入——”

“别他妈右行了！”

萧致烦很，声音又降低，“我跟你回去。”

司机都他妈吓跳：“年轻人火气这大？”

谌冰也吓跳，笑着说：“对啊，这傻『逼』别的没有，脾气大。”

萧致看他眼后嗤声：“嗯，不像你，智商门夹成250了。”

“……”

谌冰隐忍地咬了咬牙，偏头看窗外。

那司机估计这俩人吵架了，还乐呵：“你俩外地人来旅游的？吵什啊？都说旅途中最容易爆发朋友矛盾，还是。你俩有事儿好好商量呗。”

萧致说：“商量不通，分了吧。”

“对，”谌冰说，“我回去拎东西就走。”

“……”

他俩越吵司机在前面越乐，乐哈哈哈直笑，估计是刚才萧致吼了声，现在全找回来了。

回酒店，谌冰走很快，快门了『摸』口袋发现没卡，又只能站住等萧致。

等了四五分钟才等萧致买烟才回来，他唇角叼了根，半眯着眼，跟谌冰冷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

你刚才往前走不挺潇洒的吗？

怎又停下来等我？

萧致没问出口，唇角微微挑了点儿弧度，刷卡房。

谌冰刚过玄关，萧致勾着手腕把拽了回来。

萧致垂眸，凑近亲谌冰的耳颈。微冷的气息混着着干燥的烟味儿拂过颈侧，他睫『毛』还沾着片雪絮，鼻梁削挺，眉眼染了几分偏向成熟的冷峻。

没亲，谌冰直接他推开。

“滚你妈的蛋。”

谌冰骂完，甩开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