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喝那么多？」

&esp;&esp;阿兰惊慌失措，跪地伏身：「王爷恕罪！」

&esp;&esp;宋楚楚抬眸，神情微醉却固执：「是王爷赐的桂花酿……很好喝。为什么不能喝？」

&esp;&esp;她的声音柔软轻糯，带着醉意中的无辜与倔强，像一朵被秋露打湿的桂花，娇软无力，正倚在他怀中。

&esp;&esp;「出去。」湘阳王命令道。

&esp;&esp;「是……」阿兰应道，慌忙退下。

&esp;&esp;房中，只馀他们二人。

&esp;&esp;湘阳王低头轻声斥道：「醉成这样，成何体统？」

&esp;&esp;宋楚楚眼神迷离，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低低：「王爷都不来，妾要那么多体统，给谁看？」

&esp;&esp;他一时无言。这女子本就牙尖嘴利，喝了酒更甚……却也更会讨好人。

&esp;&esp;她忽地抬头望他，眼眶微红：「王爷不来，是不是还在生楚楚的气？」

&esp;&esp;从「妾」变成了「楚楚」，湘阳王并未纠正。

&esp;&esp;他低语道：「你认为呢？」

&esp;&esp;「王爷不要再气了，可好？」她轻轻求道，一双眸子水澄澄的。「楚楚真的知错了，以后都不会胡言乱语。」

&esp;&esp;湘阳王不置可否的俯视着她。

&esp;&esp;见湘阳王不理会她，她又把头按回他的胸膛上，闷闷道：「旭王温润如玉——」

&esp;&esp;这话一出口，湘阳王浑身一僵，垂落的手指紧握成拳，几乎要伸手掐死她——

&esp;&esp;「——又如何？妾只心悦于王爷……」她语气愈发哽咽，「即便王爷冷酷无情，罚妾、冷落妾，妾仍只心悦于王爷……可愈是心悦王爷，愈是难过，妾知道王爷心里另有其人……妾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她……」

&esp;&esp;湘阳王听得这句话，心头如遭重击，胸膛猛地一紧，呼吸微滞。前一瞬的暴戾尽数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矛盾、以及那一丝难以掩藏的喜悦。

&esp;&esp;宋楚楚说了三句「心悦」。他为亲王，欲靠近他的女子多不胜数，却从未有一人向他如此直白的倾诉情意。

&esp;&esp;她肩头抖动，哭的伤心欲绝。

&esp;&esp;湘阳王终是将她横身抱起，落座于床榻之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帐内寂静无声，只有她压抑啜泣的呜咽声，与他掌心轻抚她背脊的动作，一下一下，温柔而克制。

&esp;&esp;直到她声音渐歇，他才轻轻把她拉开。她的泪痕未乾，酒意未褪，神色却已不似方才迷离。

&esp;&esp;湘阳王眼底浮起一丝怜惜。她方二十，正是情竇初开的时候。

&esp;&esp;他凑前轻轻把唇印于她额上，缓缓道：「你的心意，本王听见了。」

&esp;&esp;顿了顿，又道：「若本王心中无你，也不会留你在身边，容你胡闹至今。」

&esp;&esp;他的声音低沉，如夜雨轻落。

&esp;&esp;「但若你渴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无法许你。」

&esp;&esp;她怔住，眼底仍带泪光。

&esp;&esp;他不避她的注视，只平静地道：「你常介怀自己是庶女出身，可身份尊贵如先湘阳王妃，尚且不能独佔本王。」

&esp;&esp;「世上本无完满。楚楚，本王非纵情之人，如今府中也仅你与江娘子二人。本王不会让你在这府里孤苦无依，但若你所求，是一心一意、惟你一人……你会恨本王一辈子。」

&esp;&esp;那一声「楚楚」，如利箭刺入她心扉。

&esp;&esp;他的语气温柔，却不回避、不虚与委蛇。

&esp;&esp;这不是冷酷，而是极致的诚实。他不愿欺她，也不愿给她幻想。

&esp;&esp;他给得起疼爱与珍惜，但若问独宠，那不是他所能。

&esp;&esp;宋楚楚一语不发地凝视他，静得让湘阳王不禁开始猜想，她是否又要哭闹了。

&esp;&esp;岂料下一瞬，她忽地向前，将柔软的红唇毫无迟疑地覆上他的。她指尖微颤，解开衣襟，薄绢便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凝雪般的肌肤。因酒意而滚烫的身子贴上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肤下跃动的热度。她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彷彿生怕他会推开她。

&esp;&esp;湘阳王动作俐落地褪去衣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带着侵略性地深吻她的玉唇，唇齿间瞬间沾染上那桂花酿的香甜。掌心缓缓滑过她的雪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