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怒意难以抑制。
又心疼她难受得紧,他最终再次伸出指骨抚慰她。
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女子把头舒坦地枕在他肩上,肆无忌惮地在他耳边娇声哼唧。
魂儿都要给她哼没了的裴珩伸出一根手指将她的声音给堵了回去。
怀里的小娇娇含着他的手指吮舔了一下,像是舔在他心上。
这回,再也忍无可忍的男人抽回被她含/湿的手指,一把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提了起来,在她耳边粗/喘一声:“跪好!”
被提起来的纾妍泪眼汪汪,“裴叔叔做什么?”
裴珩被她这句“裴叔叔”又叫回些许理智,最终克制住自己的欲望,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抚慰她。
澜院的动静几乎响到四更天,饶是轻云再无知,也终于明白姑爷如何替自家小姐“解毒”。
天将亮时,守在耳房的淡烟与轻云听到摇铃声,立刻让女使抬着热水入内。
姑爷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床上的帷帐遮得严严实实,床前地上丢了好几条湿答答的帕子与被褥,屋子里散发着极其浓郁的暧昧气息。
两人红着脸低下头上前收拾。
只听姑爷哑声问道:“昨夜秦院首可瞧了方子?”
淡烟闻言抬起头来,眼里的愤然几乎要溢出来,“秦院首说那方子上表面上瞧着是补身子的药,实则里头有几味虎狼之药,吃了不但有催情的作用,还伤女子根本,怕会有不孕的风险,明日还需替小姐把过脉方能确诊。”
姑爷闻言,面色格外地难堪,冷冷吩咐,“你们好好服侍着,往后除了我,谁送来的东西都莫要再吃!”
两人忙应了声“是”,待姑爷离开后,忙上前掀开帷幄,待瞧清楚里头的情景,脸颊烧得滚烫。
姑爷怎一点儿也不知怜香惜玉!
只见烛光暧昧的罗帐内,侧卧在锦绣床榻上的女子睡得很沉,满头乌泱泱的乌黑青丝遮了她半边雪白的脸颊,微微红肿的眼角下还凝着一滴胭脂泪。
她全身雪白柔嫩的肌肤上到处布满红痕,尤其是饱满雪脯与腰窝处,隐约可见青色指痕。
淡烟与轻云各自拧了温热的帕子,动作极轻柔地擦洗着小姐过分柔嫩的身子。
大抵是昨夜累坏了,她睡得很沉,连眉头也未蹙一下。唯有两人清理她胸前与,这两处被蹂躏得实在太过分,仍处于充血状态,稍稍触碰她便疼得厉害,口中呢喃着疼。
两人动作放得更加轻柔。
待替小姐擦洗干净身子,上完药膏,又换了干净的寝衣,小姐大抵觉得身子舒爽些,把小脸埋进重新换过的柔软衾被中沉沉睡去。
淡烟与轻云的脸则早成了煮熟的虾子色,端着热水出了内室。
此刻时辰尚早,园子里白雾弥漫。两人被园子里湿润的冷风一吹,才重重吐出胸中浊气,脸上的热度也降下去不少。
轻云吸吸鼻子,“小姐会怀小宝宝吗?小姐都要同姑爷和离,万一怀上小宝宝该如何是好?”
淡烟哪里知晓,不过她方才替小姐清理时也未见有什么脏东西流出来。
这事儿只能等小姐醒了问清楚,若是小姐害怕怀孕,那她就去弄一副避子汤药来。
思及此,她小声嘱咐,“你瞧着些,我去厨房给小姐炖些燕窝粥补身子。”言罢,匆匆去了小厨房。
轻云生怕府里的人再来加害自家小姐,坐在门槛上守着,连只蚊子都不敢放进去惊扰小姐安眠。
纾妍这一觉睡到晌午方醒。
她是被渴醒的,一开口唤人倒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身子也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疼,尤其是私/处,火辣辣的疼。稍稍动一下,疼得眼泪润湿了眼眶。
守在一旁的淡烟一见自家小姐醒了,忙上前服侍她起身。
纾妍哑着嗓子道:“我口渴。”
淡烟赶紧去倒了茶送到她嘴边。
连吃了三盏茶,纾妍才觉得火辣辣的嗓子好些,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夜里的荒唐,整个人瞬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