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俣鸠:“没有。”
商小鹊:“是的。”
小眼镜:狐疑的眼神扫过对视的二人。二人又立马默契地改口——
孟俣鸠:“是的。”
商小鹊:“没有。”
小眼镜:“到底有没有?”
商小鹊脾气上来了:“你管我们有没有一腿呢?我们就是有二三四五条腿也跟你没关系!你的‘孟小姐’,刚刚在两分钟前拒绝了你,拒绝是什么意思,你不懂?”
小眼镜瞬间双眼通红,他恶狠狠地朝孟俣鸠扑了过去,死死攥着‘她’的胳膊,疯狂地摇晃,不断地质问: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可以,我却不行?”
这话,商小鹊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他都行?
孟俣鸠被他晃得差点连胳膊都要折了,他拼尽全力去挣脱,对方的双手却像铁圈一样箍住了他的手臂。
商小鹊看不下去了:“你说话就说话,别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但小眼镜却显然已经失了理智。
商小鹊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然后果断出手,一把捏住了小眼镜的手肘处的麻筋,沉声撂话:
“放开她!”
小眼镜的右手一麻,只好放开了;左手却还是牢牢攥着孟俣鸠的手臂。
商小鹊不由得声音更沉了几分:“我说了,放开她!别逼我说第三次。”
那只手,终于微微松开了分毫,但他的脸上却依然是十分的不服气。
商小鹊果然没把话说第三遍,因为下一秒、她就直接侧身、一个过肩摔、把人摔了出去。
孟俣鸠的手臂,此刻还被小眼镜虚虚地抓在手里,随着对方摔将出去,他也被带着,一个重心不稳,直晃晃地朝着一旁的桌角摔去。
孟俣鸠头皮发麻,在心里连骂了好几声:我去!
这帮男人真可怕!突然之间动手,他完全没个心理准备!
他连忙侧过头,妄图避开脸上的要害。
眼看着他就要血溅当场的时候,电光石火间,一条坚实有力的臂膀,圈住了他的腰。
那只胳膊随手那么一捞,孟俣鸠被动地转了个身,直直地对上了一副黑得什么都看不到的墨镜。
天地旋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天上突然飘散下来粉红色的花瓣,耳边传来了悠扬的女声,她深情地唱着:“youareydesty……”
一阵风吹过,卷带来了丝丝飘扬的细雨。
等会儿!
今天不是大晴天吗?哪来的雨?
孟俣鸠正纳闷呢,忽然听到墨镜的主人在他的头顶,贴心地问了他一句:“宝贝,你没事吧?”
他一张嘴,露出了一颗闪瞎人眼的金色犬牙。
孟俣鸠眼前一黑又一黑。
过了几秒,孟俣鸠实在忍不住了:“我有点儿晕?”
商小鹊:“我也有点儿,还有点反胃!”
视线下移,她们这才发现——
不知何时,她们竟然站到了广场喷泉的表演转盘里!
商小鹊:???
孟俣鸠:!!!
不远处的钟声敲响,响了整整六下,
路过的行人也不由地停下脚步来为他俩驻足。
这时,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大叔废了半天的劲,一个劲地往人群里挤:“让一哈让一哈!”
等终于到了内圈的时候,他才终于拿起了手里的大喇叭,冲着还在转盘上转着圈的二人狂喊:
“要不活了,你俩个龟儿子在这里作撒子?喊你们咧么久了,叫你们不要站喷泉里头、不要站喷泉里头!”
“啷个回事?我喊得嗓子都劈了,都没嘚听清撒?耳朵聋了哇?”
商小鹊:……
孟俣鸠:……
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直到半个小时后。
那个中年模样的保安大叔还在插着腰数落着他们:
“耍个朋友不要命了吗?这次还好,碰到的故障只是喷泉堵住了,那下次碰到别的故障咋说?”
“抓子?在里头转圈圈很浪漫、很罗曼蒂克是不?要命的晓得不?”
他先拍了拍商小鹊的胳膊:“要是机械故障,把你们俩一起卷进去了咋办?”
接着又背着手冲着孟俣鸠喊:“要是漏电了咋办?”
“耍朋友就耍朋友,不要拿命去耍!你们要充分理解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听到了撒?”
孟俣鸠并没有解释,他们其实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甚至连面都是第一次见,只是一味地低头道歉:“听到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商小鹊也连忙低头表示歉意:“听到了,非常不好意思,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在二人的一再保证之下,保安大叔才满意地点点头,放他们离去了。
保安大叔看着夜色中走远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