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瘦师爷抓着小谢老公后心,把他薅出病房区。
保安眼神押送瘦师爷和小谢老公出门口,又迎来他们的一个同伙。
方牧昭叫了声师爷。
瘦师爷看着弱不禁风,小谢老公比他还蔫头蔫脑。
瘦师爷咬牙切齿:“你差点坏了望叔的好事。”
保安提防他们一眼,防贼似的,回头跟看门保安强调,产房重地,抓好进出登记,不要随便放人进去。
大胆坚来得最晚,见人就嚷嚷:“生了没?男的女的?”
电梯间在病房区门口,一下子多了四个大男人,瞬间局促吵嚷,他们成了保安的重点关注对象。
门口保安起身:“你们家属不要留那么多人在这里,留一两个就行了,都挤在这里有什么用?”
保安轰鸡群似的,把他们往电梯前赶,让他们腾出空间。
期间穿插大胆坚的疑问:“到底生没生?几时生?生完赶紧’干活‘。”
方牧昭的心境跟大胆坚微妙一致。
瘦师爷暂替李承望主持大局,把人都拉到一楼。
瘦师爷朝小谢老公挑下巴,“你为什么在这里?”
小谢老公怯怯耸肩,“我老婆生孩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呃——”
大胆坚铁掌锁住小谢老公脖颈。
方牧昭拦了一下,“大胆坚,别给望叔搞事,监控都看着。”
大胆坚:“你们两个一伙?”
方牧昭不恼反笑,收手旁观:“你还想’干活‘就别在节骨眼上搞事。”
瘦师爷拉开大胆坚,表明立场,“你掐死他没用,等望叔回来处理。”
李承望不在,大胆坚直言不讳:“叼他老母,小孩又不用男的生,搞那么紧张。早把罗老黑那边让老子来搞,都不知道做了多少笔了!”
方牧昭冷笑,“做多少笔都不够济公偷。”
济公不再特指任开济,而是家贼的代名词。谁叫大胆坚当初把狱友带来一起做事。
大胆坚恼羞成怒,铁拳方向调转,袭向方牧昭,“叼你条臭鱼!”
方牧昭轻巧避过,咬唇扬脸,姿态挑衅,“哪说错?”
“好了!都少说两句!”瘦师爷像头疼的兄长,紧急调停兄弟矛盾。
俗话讲同性相斥,四个男人陷入难堪的沉默。
方牧昭:“我去抽根烟。”
大胆坚:“你给谁通风报信去?”
一句“给你老母”溜到嘴边,方牧昭生生忍下,头也不回走出住院部大楼。
人字拖嘎吱声紧缀身后。
方牧昭绕回北门,照旧骑着小叶榕底下的共享单车,掏出烟盒咬了一根点上。
大胆坚和他隔了几辆单车。
方牧昭当着大胆坚的面掏出手机,给叶鸿哲发了一条提醒勿回的短信,把该处理的痕迹屏蔽干净,一会免不了一场风波。
大胆坚隔着烟雾盯着他。
方牧昭递出手机,“还要检查吗?”
大胆坚轻蔑一笑,吐出一口烟雾,没接。
两个大男人各自沉默抽烟,玩手机,烟雾一口接一口,熏着小叶榕。
当夜,小谢顺产下一个不足五斤的男婴,胎龄刚刚35周,男婴马上被转到新生儿科,住进保温箱。
隔着探视窗口,李承望紧拧的眉头舒展一半。
小谢脸上多了一股母以子贵的傲气,更加理直气壮差遣方牧昭办事。
她说:“我的梵克雅宝在我老公手上,你去要回来。”
方牧昭可是大胆坚都差不动的泥猛,“谁不知道你老公把手链卖了赌钱?”
小谢皱眉:“让你去要你就去,那么多废话,想气坏我身体啊?气坏了生不了二胎你负得起责任么?”
二胎只能是李家的二胎,算上小谢老公那边,小谢现在已是第三胎。
李承望要养两个后代的话,不会坐吃山空,肯定要继续做下去,下一单“生意”指日可待。
方牧昭难得眉舒目展:“如果望叔知道你老公偷卖掉他的东西,你猜他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