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隐隐约约有点明白了,但中原中也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确认:“「重点班」是什么意思? ”
外卖哥有片刻失语,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哦哦,你们那边没这个说法是吗?”
中原中也怎么知道,他又没上过学。但反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点了头。
“这样啊,”外卖哥点点头,想了想拿出本子和笔,很认真地跟他划拉:“你看啊,咱们年级一共三十多个班对不对?然后基本上大理能分出10个班,大文能分出4个来,物化地大概是6个,剩下就是小班和走班的了。”
“除了最后那些,大文大理和物化地都会再把学霸分一个重点班出来,然后搬到那里、——”
同桌的手遥遥一点,指向后面那栋有点距离的建筑物,“第二教学楼最顶层。下面挨着的就是各大教研组办公室,方便问题的同时,主打一个不要下楼往死里学。”
“……”
中原中也快速目测了一下距离,得出课间只够路上往返的结论。
他几乎悚然而惊,猛然回头看向后门的位置。
杜争玄正把下巴搁在水杯上,龙婉在前头转过来跟她聊天。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直往桌上趴,懒洋洋得像一摊快化的水晶史莱姆泥。
大约是感觉到中原中也的目光,她费劲地只把眼睛朝这边方向转,比了个「路上」的口型,就又把目光收回去了。
中原中也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明白什么意思。
「现在不要找我,回去路上聊。」
他停顿了半晌,转过头低声问:“……我想进重点班,怎么办?”
外卖哥揽着他的肩,一副大家都有光明前途的样子指了指黑板上方:“请看。”
中原中也抬头,红底金边十个大字: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中原中也:“……”
虽然年纪尚轻,但中原中也已经是个很有行动力的男人。当即要去翻语文课本,被同桌制止了。
“后天就考了哥们,现在恶补语文来不及了。”外卖哥说,并让他侧耳过来,“这样,我先教你一招,你听好,”
中原中也俯身倾耳。
对方深吸一口气,快速道:“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犹豫不决就选c,五个里面必有a。”
他念咒语似的念完一长串,告诉中原中也选择题就用这个蒙。
“此招虽险,胜算却大,”外卖哥说着,又让他把手伸出来,“关于物理,小生还有一计。”
中原中也于是又听了左手力,右手电,掌心对着磁感线。
坏消息,还是没搞懂怎么用。
好消息,知道上回考物理时、同考场的人都不是试图用奇怪手势发动能力的异能力者,只是在做题。
中原中也听了很多歪门邪道,觉得都不太靠谱。
他表面上说谢谢,背地里还是很阴险地偷偷把语文书带回了家,决定学个通宵。
但要知道,边查字典边背古诗词是很有难度的一件事。
终于,当他千辛万苦翻译出一句「别君去兮何时还」后,看着白话译文,中原中也放弃了独自攀登学业的高峰。
他还是给横滨去了一封电:
【找个补习老师来,急。 】
在中原中也紧急补习的同时,杜争玄也在争分夺秒地抱佛脚。
有的人出考场就觉得自己完了,而有的人还没考,就已经觉得大事不妙。
杜争玄就是后面一种。
她真的挺慌。本来她的成绩就全靠在学校的效率堆,结果班长来了之后喜提效率下跌。
虽然她之前已经委婉地跟班长聊过,希望对方下回选座之前稍微跟她沟通一下,对方也答应了……但是这回考试怎么办啊?
杜争玄天天抱着错题本拼命记,但再怎么努力,一天也只有24个小时。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仍然是两天内考完九门,这次是按上回月考名次划分的考场。对杜争玄来说意义不大,但中原中也就不一样了。
他上次是从最后一个考场考的,这回的考场号往前提了好几十。
不同的考场氛围就截然不同。
开考前一两场时,杜争玄还留神了一下中原中也的状态,察觉到对方挺投入之后就集中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了。
其实她觉得连这点关注都不该有的。难道就因为中原是第一个跟她做的同桌,她就产生了跟雏鸟情节相应的老母鸡心态吗?
杜争玄思考无果,哗地把物理卷子一翻。
两天九场的安排已经很紧凑了,各科老师更是紧赶慢赶,卷子批得飞快。
考完的第二天,英语数学这种批得快的就出了成绩,偏文的科目则稍慢一点。
不过学生手里都有卷子,发下答案来一对、自己也能把成绩算得差不多。
在五一放假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