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四年也不是毫无长进,至少在背后替纪书臣谋划,助他拿下纪家掌权地位的同时,彻底想明白了两件事:
和叶芷安在一起的那一年里,看似是他在宠她,骄纵她,实际上,一直都是她在陪他。
她离得开他,但他不能没有她。
以及,当初她究竟为什么要同自己分手。
不想成为他的拖累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她陷入了一个思想误区,认为只要他娶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得到老丈人那方的助力,就能尽早达成和纪书臣平起平坐的地位,不再处处受制于他,更不用在他面前软了膝盖。
想通这些后,他又气又笑,气自己的糊涂,辨识不清她对自己满心满眼纯粹的爱,也庆幸自己三生有幸,借用温迎的话说,他何德何能才能遇到这么好的叶昭昭。
纪书臣生平最容忍不了的事就是被旁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尤其是自己的儿子,纪浔也这通挑衅,无疑踩中他的雷区。
之后那半小时里,戒尺抽打,拳打脚踢,轮番上演。
……
卧室里亮着一盏夜灯,朦胧的蓝绿色灯光,像隔着冰块去瞧杯中的薄荷叶。
纪浔也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光这么看着他的姑娘,远远不够,他还想要严丝合缝的触碰,最好能嵌进对方的身体里。
他缓慢往前挪动,距离拉得更近了。
两个人的嘴唇还是没有贴合到一起,但气息已经融成一团,温温热热,带着浅淡的西柚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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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叶芷安去医院看望刚做完阑尾切割手术的应溪。
到病房时,只有应溪一个人,她目光在她身上凝了一瞬,挪开,“你现在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