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拉住了她,美好梦幻的云雾散去,海洋也突然变成了悬崖峭壁。
仿佛她一个差错,就会粉身碎骨。
在这种目光下,她突然后退几步,巨大的恐慌淹没了她,心仿佛像是分割成了两半,她知道她一旦说了好,那就跟跌落深渊没什么差别。
她控制不住朝后跑去,头也不回,任身后的人怎么叫她。
在音乐节的外圈,她遇到了秦朗。
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暗淡跟沮丧。
“我看见他吻你了。”
林瑜退后一步看着他。
“你没有拒绝。”
秦朗苦涩的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林瑜下意识否认:“我不喜欢。”
耳膜里环绕着吵闹的音乐,可她只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吗?”秦朗质问她。
“谁会喜欢甲方啊,天塌下来我也不可能喜欢陈以舟!”林瑜格外大声的说,仿佛要盖过吵闹的音乐,说给自己听。
不远处的人刚好赶了过来,她用尽全力喊出来的话伴随着浪漫的音乐一起送入了他的耳中。
他原本想要上前的脚步却停留在原地,脸隐在黑暗里,光影明灭,只能看清楚一截单薄的下巴,还有薄薄的紧抿的唇。
“明天我就要回国了。”
“跟宋明珠一起吗?”
“嗯。”
“你要跟我一起吗?”
“不。”
林瑜坚决的转身,这些再美好,也不会永远为她停留。
她知道,真正的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只有她自己,永远最爱自己的灵魂,以及独立自由的人格。
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不去爱上,不去依赖,永远孤独,永远不败。
凌晨一点,陈以舟在外面抽着烟,连指尖的烟火烧到了皮肤都未曾察觉,似乎是在出神。
过了许久,指尖的灼热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扔掉了烟蒂,朝屋内走去。
他从柜子里找出了kenn给他的药,直接倒了一把在掌心,连水也不喝,直接吞咽在喉咙里。
药片划伤喉咙口,鼻腔里轻微的血腥味让他停住了一会。
他拿掉眼镜,闭眼感受着药物发挥作用,大脑中枢被麻痹的感觉跟喉咙口的异样结合在一起,让他像往常一样沉迷。
短暂的抽离出情绪压抑的带来的痛苦,只剩晕眩与沉迷。
可是没有过多久,他又重新皱起了眉头。今天好像份量也不太够了。
他又塞了一把,过了一会,他露出了愉悦而放松的表情。
他准确的找到了她的房间开门而入,彼时林瑜正在熟睡。
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就察觉到有人摸上了她的床。
她刚想惊叫,就被吻堵住了嘴,对方无比熟悉她的身体,很快的她就产生了感觉。
两个人谁也没有出声音,他折磨他不给她,她也绝不开口,两个人像是在相互憋着一口气,谁也不肯认输。
他的动作带着跟往日不同寻常的疯狂。
林瑜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是终于还是闭口不言。
黑夜里只有他静静地呼吸,他凉薄的指尖划在她的胸口,像是在等待她说一些什么,可终于等到的只是一阵静默。
最终,他抽离自己的身体,毫不留恋的开门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拍摄都顺利进习惯,只是林瑜再也没有在白天见到过陈以舟。
只是每天晚上他都会过来找她,两个人越是沉默,做的也越凶。
他在床上边的肆无忌惮了起来,与其说是在做-=爱,不如说实在发泄内心的情绪。
林瑜也咬着牙,用另外一种方式去反抗他的发泄。
他不再很缱绻的亲吻她,也不再温柔紧密的拥抱她,两个人之间只剩下单纯的发泄。
这才像是炮友,纯粹的炮友。
拍摄结束那天,摄制组举办了一个庆功party,他们包下了一个位于悬崖上的餐厅,餐厅还有很大的露天花园,party就在花园里举行。
当天她穿了一条长裙,外面披着羊绒坎肩,长长的金发被她随意用香槟色的发圈束在脑后,慵懒又好看,她在她常用香水以及自由之水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自由之水。
leo充当了林瑜当晚的翻译,看到她一个人出现时,惊讶的问:“你没有跟chris一起来吗?”
林瑜:“我准备好了,就先过来了。”
“我以为你们两个会一起。”leo笑着说,“对了,怎么感觉很少看见你们两个人一起了。”
林瑜抿了抿酒:“我们不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很忙。”
leo摇摇头:“在巴黎的时候,你们两个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他的眼睛一直是围绕着你转,即便在工作,也会分出一丝精力在你的身上。”
林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