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龄大些,好歹不用终老宫苑,也算是有个盼头。阿寿一脸通红,她却很会说话:“娘娘待奴好,奴哪里舍得娘娘!就服侍娘娘一辈子,也是好的……”
潘纫佩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些喜悦,淡淡道:“难为你的忠心。点心放在这里,我们自己拿。你去外头看看,我的兰花是喜阴的,若是晒得厉害,得想法子挡一挡阳光。”
阿寿应声出去了。潘纫佩撇撇嘴道:“你看这小妮子老实样子,一肚子坏才!她瞧陛下来我这里来得多,只怕也有些眼热,上回我亲眼瞧着,我在里头午睡,她居然有说有笑地和陛下谈我的兰花儿!若不是中午,指不定出什么样的事情!若是在我这里被挖了墙角,我还真叫有苦说不出呢!”
谢兰仪挑了挑眉,潘纫佩立刻捕捉到了她神色间的细微变化,缠着问道:“你是有什么主意了?别藏着掖着,说给我听听!”
谢兰仪摇摇头说:“这法子伤阴骘,我可不会说!”她越是这样说,潘纫佩越好奇,谢兰仪终于给她缠得没办法,道:“娘娘,螟蛉子未必不如亲生的。若是有心,李代桃僵,还是自己人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李代桃僵
建康的春,最好下牛毛细雨,沾衣欲湿,潮气氤成一层又一层或浓或淡的雾霭,在傍晚的时候天色暗得格外早,滋畹宫里早早地点上了烛火。点点火光在各间宫室摇曳,在雾气里染出一圈圈黄色光晕,远远看去,仿佛天上萤火点点;又仿佛眩晕时,眼前那无尽的幻光。
潘纫佩扭着手中的一缕青丝,咬着嘴唇不安地斜倚着门栏。好久,突然看见远处逶迤而至的数十盏小灯,渐渐变大变清晰了。阿寿在她耳畔轻语道:“陛下来了!”
潘纫佩已经是一脸喜笑,回首打量了一下阿寿,特意为她整了整双鬟发髻上侧插的几枝新鲜兰花,又小心拂拭了一下阿寿耳边的珍珠耳珰,才悄声吩咐道:“在此一举,你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