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巨量的糖。
说起来我一直都很喜欢甜食,只是认识了叶心瑶同学,我就以一种自我感动的心态逼自己吃酸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但我喝到一半就后悔,糖太多腻得我心慌。
秋灼很会挑时机,这时候打来电话。我忽然注意到我给她的备注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灼灼,大概又是昨天醉酒后的肆意妄为。
“澜澜晚上好,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好多了。”
“呼~那我就放心啦。话说你的酒量真的很差,以后别人灌你酒记得拒绝,不然我真怕你哪天被坏人拐走,你出事我会难过死的。”
我忽然有些在意秋灼说的话是真是假,说到底我和她只认识了两天不到,她又有什么理由为我去死呢。
“……你真的会吗?”我问。
“嗯?什么?”
“你真的会难过到死?”
“真的啊。不然我们哪天试试,找个悬崖,你跳下去我就跟着你跳下去。”
我无言以对。
我依然不信她的说辞,但仔细想想我也不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不可。就算是谎言,秋灼给的也是善意的谎言。
“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谢谢你。”
“是吗?那我问你,是我好还是你那个什么心瑶好?”
“……一样好。”
“啧,也行吧。”
我们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完事以后我没来由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叹气,好像就完全是我的身体擅自行事。那种感觉很奇妙,似乎我和这副名为安澜的身体已经不是一个存在,而只是寄生与被寄生的关系。
那我又纳闷,我喜欢叶心瑶同学,到底是我在喜欢她还是我的身体在喜欢她呢。
我想了很久,没得到答案,这时候店员走过来说她们要打烊了,我没办法赖着不走,只好踏上回家的路。回去之前,我把那些粥打包带走,不然它们被这么轻易抛弃应该也会难过。
太甜不是它们的错,是我的错。
但带回去以后我又犯了难,按理来说我明天就该去上学,然后两个星期没办法回家,两个星期太长,就算是把粥放冰箱大概也撑不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