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珂总说,自己活在陈庭桉的阴影之下,明明天天忙活着拍戏,都不怎么上课,全靠补课和自学,还能考年级第一。
让她们这一群,天天在教室里坐着,一节课不落,校内上课,校外补课,还考不了第一的人,情何以堪。
阮辰倒还好,没让温珂有太大的挫败感。
陈庭桉就不一样了,学习、拍戏、社交、说相声、开公司五手抓,哪个都没耽误。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陈庭桉是来人间体验生活的,她温珂就是来人间凑数的。
好在现在毕业了,不用比学习了,不然温珂真的要郁闷死了。
虽然温珂的家长,不会拿她们作对比,但是别人会。
温珂总能听到别人说,都是一家长大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每次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她都会想,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大。
不过,她从来都没有心里不平衡过。
老人们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虽然她也挺能吃苦的吧,但是陈庭桉吃的苦,她还真不见得吃得了,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控制体重,不担心变胖变丑。
家长开明,家庭和谐温馨且有爱。
没有什么工作压力,工作相对比较自由,基本上,想放假就放假,反正没有经济方面的负担。
不像陈庭桉,一点都不敢松懈,偶尔放个假还好,休息的时间长了,圈里就没她的位置了。
而且陈庭桉的经历,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简直都可以拍成电视剧了,内心不够强大,不够坚定的人,指不定在哪次跌宕中,就跌宕在那起不来了。
这么一对比,温珂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没吃过什么大苦,生活还挺不错的。
花如是问:“珂珂是谁?”
“珂珂是我异父异母亲姐妹,她叫温珂,我说的回家,就是回她家,来接我的家人,就是她、她妈妈和妈咪。”
花如是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这件事说来有点复杂,反正就是,我管珂珂的妈妈叫妈妈,管珂珂的妈咪叫妈咪,珂珂是我的亲姐妹,我们四个是一家人。”
“你不是知道嘛,我还有个小名,叫温温,妈咪姓温,我随她姓,叫温温,可惜我不能改姓温,不然还真挺想叫温庭桉的。”
陈庭桉不太想和别人说,她小时候的经历。
一来,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私事,没必要和别人说。
二来,这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花如是说:“艺名不是可以改姓嘛?我看好多人都改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是先进圈,后成为温家人的,那时候我已经用陈庭桉的名字,拍了不少戏了,也不好再改了,所以就取了温温这个小名。”
花如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叫你温庭桉。”
“随便,怎么叫都行。”
“我原来还纳闷呢,怎么那些大粉,都管你叫温温,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大粉叫,她们怎么叫,我们就怎么叫,只知道那是对你的爱称。”
陈庭桉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噗嗤一笑,“确实是爱称,那些大粉,有的比我岁数还大,真就是妈粉。”
“当时总有一些粉丝,来剧组探班的时候,给我送练习册和试卷,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陈庭桉随手比划了一个高度,大概有四五十厘米吧,“光是高二下那一个学期,我就收到了这么多资料,她们还总在群里,给我发妈妈精选练习题。”
“所以说,你学习好,完全是被大家鸡出来的?”
“那倒也不完全是,姐姐我生来就聪明伶俐。”
花如是忽然想到,“你本来就叫陈庭桉吗?没改过名字吗?”
“没改过,庭桉这两个字,是我太姥姥取的,在我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就取好了。”
“昔映仙藜临几桉,今栽甘菊满庭除1。”
花如是思考了一下这句诗是什么意思,然后又问:“为什么取这句?”
陈庭桉说:“据我姥姥说,当时她们知道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太姥姥正好读到这句诗,她们认为,这句诗和我有缘,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而且,当时正好是菊花满庭的时节。”
花如是羡慕地说:“好浪漫,好温馨哦,菊花满庭的时节,母女二人坐在院中读诗词,阳光正好时,端起一杯清茶,慢慢品着,是品茶,也是品诗。”
“微风拂过,花香扑鼻,还夹杂着一丝丝清新的茶香。赏菊的时候,一片花瓣落在‘昔映仙藜临几桉,今栽甘菊满庭除’这句诗上。”
“不等抬手捻起那片花瓣,就传来一个好消息,家中即将迎来一个新生命。这种岁月静好的生活,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陈庭桉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