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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坠落/今年港岛下雪吗 第22节(2 / 2)

是迄今为止最轻和的喊他名字一次。

因为她手腕实在酸得厉害,在舞房跳了那么久的舞,他又叫她拿酒杯什么的,一拿那么久就罢了,主要是不太握得住。

他垂眸,“酸了?”

还是气音,“嗯。”

“那换只。”

“不要。”她左右手都往后背过去。

半途而废,没灭的火势不减,吐着信子似的叫嚣,陈祉沉眸,如果为这桩事打分的话,目前只到个位数,她什么都不会,敷衍得很,好人都能给她磨残废。

南嘉逃蹿意图显著:“坐的太冷了,我要回去。”

他睨她,“想坐热的?”

“你家的盥洗台质量不好,我怕塌了。”

“你没那么重。”他一句是一句应着,指腹捏了捏她的下巴,“刚刚让你挑地你不挑,现在后悔了?”

让她挑不挑有什么区别,她总不能要死要活挑沙发或床铺吧,真挑了又被笑银当,上赶着要。

“我只知道你畜生。”南嘉转过去净了手,没找到烘干机,当着他的面甩了甩,“没想到是个花里胡哨的畜生。”

他没动。

好像骂得还不太够,不尽兴。

“几点了。”她随口问。

“我不是闹钟。”

“我去看看。”

他没动。

“让开。”她抬脚踹了他一下,不轻不重,跟打情骂俏似的欲拒还迎。

还是没动。

“陈祉!”她喊。

少爷勉勉强强掀着眼皮,“去看时间,还是看新闻资讯?”

刚才黑灯瞎火的点看手机,绝不可能是工作和娱乐,那就一个可能,关注她不该关注的人和事。

周今川和白思澜庆祝喜事,和她在这里给他弄两件事合在一块对比,简直太讽刺。

当年高高在上泼他,现在得顾及大全哄他愉悦。

即使技术生,他毫无愉悦,但于胜利者而言,无疑是能解当年心头之恨的。

被点破后,南嘉漂亮没空浮现一丝难堪,却理直气壮,“和你没关系。”

说完,她更用力踹他一脚,跃下地面。

潇洒不过半秒,手还没碰到门,腰际一道蛮力将人拉过去,又猝不及防地被抵墙壁,本就暗的空间,前方的阴影遮住所有能见视野。

没有反应的时间,她睁眼的时候,细白的天鹅颈被男人虎口掐住,从后托着她的后脑将人带过来,被迫仰首,唇瓣微动时,陈祉低头,慢条斯理地吞噬。

亲吻是爱人的权利,他没有亲他,像宣告主权——

看吧如今不管如何挣扎,能亲她的人只有他。

“你是狗吗。”南嘉倒吸一口凉气,红唇下意识咬了回去,下足了力,将他的唇际擦出血来。

小动物真被惹毛了,张牙舞爪的撕咬。

陈祉慢条斯理抬手擦了擦唇际的血,没有生气,怒极反笑,“你也不赖。”

她想再怼两句,又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这次他再抱她,是直接往被褥扔的。

鹅绒被很轻软,摔进去不痛不痒的。

当她掉进去时,人好像落入一个不见底的深冰潭。

见不到光。

哪哪都冷。

她一动不动,也不掉眼泪,像只猫似的蜷在那里,并没有被剥干净,七零八落的,衣着无法代表尊严,她只是单纯地觉得难过。

上次这么难过,还是在西伯利亚零下几十度的小镇。

她用一只没油的笔,写寄不出去的明信片。

难过到忘了疼痛,也不知他为何不把她扶正,面无表情侧着进可又没进来,严丝合缝的蚌壳,撬不动。

这也怪不到她头上去,本来对他积怨沉重,不连捶带打算她有良心地配合,他又没耐心,不哄不安抚,再加上一个太小一个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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