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师弟,也是练功走了火,伤得厉害,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不是没起疑心,却又有甚么用?”又长叹一声,“也就是他老人家如今下落不明,凶多吉少,我才敢说两句;只是他若当真早已仙去,死者为大,你们听过也就罢了……也是造化弄人,那魔头若不是逢此一劫,凌云山哪里装得下他?还不知要将世间搅成甚么模样。”
西楼道:“既然如此,没有确凿证据,师叔不曾吐露此事,也算谨慎。”陆笑尘面色惨然,摇了摇头,留下他们兄弟几个,起身自去了。
三人将宋德君送回,又一齐回到书房,紫袖勉强向西楼道:“你昨天说去逼陆师叔,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师父八成……”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杜瑶山接过话头道:“想必是因为探明此事,才着人报复,上来烧了山。若当真如此,你们同魔教的仇怨,可就又要另算了。”
紫袖胸中绞痛,展画屏竟然小小年纪,就遭了师父的毒手。那时自己还在尿炕和泥巴,别说问候安慰,哪怕他当真病得起不来床,也全然不晓得;他不敢想展画屏如何扛过那段时日,又挣扎着活下来,竟在山上挨了这些年。
三人在屋里呆坐半晌,谁也没有说话。良久紫袖才道:“我头回见到师父吐血的时候,夜里曾经潜入这处,想找些端倪。结果听见太师父和旁人谈起……说的就像是师父的伤势。”他回忆着从前的模糊印象,望向西楼,“况且王爷说师父为了救他受过伤,我只以为师门早已晓得这件事;殊不知太师父还曾有过这一手,如今想来,那时是出于心虚罢。若不是宋师弟提起……”
西楼淡然道:“我猜太师父说起这件事时,宋师弟兴许在一旁听见,才挨了打,甚或是有人想要灭口,没想到他活了下来。后头的事,只能等宋师弟更好转些,才能得知究竟。瑶山平日再对宋师弟多看顾两眼,以防万一。”
杜瑶山自然答应,紫袖却道:“我等不得。太师父的事,我要去向师父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