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那半面纹身,有种不可言状、接近残忍的美在里头。
但很快,衣服套落下来,遮住黎风闲的后背。
薄明的光雾中,叶筝眼睛宛若陷入了一种桎梏,动不了、移不开,被一根蛛丝强力地勾住了,他看见黎风闲走近了,躬身抱起床上的火锅,那件衣服不知怎的,领口开得特别大,猫一攀上他的脖子,衣领就被拽下一大截,颈线、锁骨,再往下,是黯影里柔韧的皮肤。
叶筝抓了下自己的喉结,好烫,一种不受控制的紧张。
笃笃——
门打开。
“要喝点茶么?我泡的毛尖。”小羊推门进来。攒着的气也消了,看叶筝又把自己一个人关屋子里,还是放不下心,想进来看看——
殊不知一进屋就看到这么劲爆惊悚的画面。
叶筝手机里,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正半|裸着上身,抱住一只黑猫。
冲击力颇有些大,震得小羊双手发抖,热茶险些洒地上,哆哆嗦嗦搁下茶杯,瓷碟和杯底撞得叮铃响,“趁、趁热喝……”
叶筝盖下手机,冷静道,“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喝。”
“好……好。”小羊同手同脚,僵硬地退出睡房。
“不好意思,我助理进来了。”叶筝把手机翻过来。
几秒钟的小插曲,黎风闲已经把领子整理如初,火锅趴到他臂弯上,尾巴卷起,缠住他的手腕。
“你助理跟你住一起?”黎风闲问。
“嗯,他临时过来帮忙,剧组没有另外给他安排房间。”
“酒店是姚知渝他们家的。”黎风闲摸着猫尾,“需要房间可以跟他说。”
“不用那么麻烦,他和我住一起也方便,另外加张床就可以了。”
有数秒钟的静默,猫已经从黎风闲手上跳开。
叶筝端起茶杯,对上黎风闲黑沉沉的双眸,听见他问,“拍戏辛苦吗?”
“现在还行吧。”喝一口热茶,叶筝笑了笑,“刚熬完两个大夜。”
对面大方又露骨地凝视他,好一会儿,再说:“你眼睛肿了。”
“是吗?”叶筝放下茶杯,摸了摸自己的双眼,是有点水肿的感觉,“可能是睡太少。热敷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