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也不好,也该尝尝奚落的滋味。从今日起,每日夜里下直,便同倒夜壶的换换位置,你力气大,多干点,府里的夜壶都归你,晚上睡三个时辰,也够了。”
“也算是有个契机,让你改改你直来直去的性子,别光当个有力气的莽夫。”
一番话狠辣又漂亮。
鞍锁叫苦不迭,只恨自己嘴贱手贱。
罢了,也好磨磨自己的性子。
薛洺没有什么情绪。
这些日子,只是一桩桩一件件地把府里人都揪过来,追问意玉到底受过什么磨难。
说出来的有赏。
奖励极其丰厚,争先恐后都说了。
薛洺便一件件把欺辱过意玉的人都报复回去。
不论是奚落过意玉的京中贵族,还是自己府里的亲眷,又或是怀家父子。
薛府一时间哭声成河,悔恨交加。
没人逃得过自己做下的孽。
坦荡接受责罚,能从轻处理,只一比一换回去,不加倍,若死鸭子嘴硬,薛洺也有的是法子。
在名册最后一笔划下去后——
三日过去,薛洺替意玉报完仇恨,才吃完黄连的鞍锁倒完夜壶后,苦着脸跑过来汇报:
“意玉夫人已然下葬,同小小姐的墓安放在一起。”
薛洺只是愣愣地看着名册。
名册上的人名都被划了下去。
没有一个冗余。
过了好久,他放下了墨笔。
薛洺才抬头问:“你说什么?”
鞍锁耐心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