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一个人,不洗澡从不往床上躺,林立夏都不敢想,昨夜他是怎么睡的。
蹲在渠堰边清洗被褥上的痕迹时,林立夏想他要是会针线活就好了,这样就能做个厚点的垫子,下次再圆房的时候,垫一下,惊蛰哥睡觉就没那么难受了。
“立夏,洗衣服呢。”正想着,有同样端着衣服过来洗的媳妇夫郎们,跟他打了声招呼。
自渠堰通了水,村里的媳妇夫郎们就不爱去打水洗衣裳了,全都端着盆子到渠堰这儿洗。
地盘宽,不会打湿家里的院子,最重要的是,遇到个人,还能跟人闲聊一会儿,听听家长里短。
“啊。”林立夏不好意思地应了声,加快了手上清洗的速度。
村里人一般不怎么清洗被褥,布会越洗越薄的,而做一床被褥,两边一折,怎么都要一匹布。
洗坏了被褥就是洗坏一匹布,都是村户人家没人舍得。
因此这被褥都是汗得不行或是做了什么事的时候才洗。
像宋惊蛰和林立夏这种刚成婚的新夫夫,被褥都是新的,洗被褥的唯一方式,只有做那种事儿了。
林立夏的脸皮再厚也没法跟全村人说,他和惊蛰哥昨夜圆房了。
不过他的担心完全多余,昨天他和荣春意闹出那么大事来,大家都以为他在洗昨天打湿的衣裳被褥,蹲下跟他一起洗衣裳的时候,问起他身体来:“立夏,你身子爽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