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若能大仇得报,豁出这条命又何妨。
“你这么?做,想过和太子怎么?脱身吗?”韩云之担忧道。
“我?会安排人助我?们撤离。”君九尘说道。
皇城之外他或许没办法护住身边人的周全,但这些年在皇宫之内,他还是留了?不少用于保命的心腹的。
“为什?么?要撤?”江予帆慵懒地往后一靠,深邃的眼底像是一片深潭,照不进半点光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背负弑君之名的太子是没法活着?走出皇城的,别说是忠于陛下的那些禁卫军,就?是北邙皇室和这朝堂百官也不会放过殿下。”
“予帆,你的意思是,我?们留下?怎么?留?”
君九尘推演过很多种?结果,但都是走为上策,若是留下,无一不是死局。
“自?然是光明正大地留下。”江予帆嘴角微微上扬,“暗阁首领行谋逆之举,伙同影卫刺杀陛下,太子殿下深谋远虑,早有防备,一举拿下贼人。
“若陛下不幸驾崩,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自?当担起江山社稷,拨乱反正,安定民心。”
“你……要我?趁机夺位?”
君九尘震惊瞪大了?眼睛,江予帆这一计策,太过大胆!
江予帆眼底闪过一抹不忍:“殿下,若是你不想背负千古骂名,被北邙皇室追杀至死,就?只能坐上那个?位置,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留住想留的命,才能替皇后娘娘以及皇后娘娘的母族洗刷冤屈。
“殿下,你心里?明白的,当年害死皇后娘娘,灭皇后娘娘母族的不止陛下一人,为娘娘复仇,也不仅仅是杀了?陛下偿命这么?简单,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若无雷霆之势,那便是野草复生?。”
君九尘攥紧了?拳头,他明白,他当然明白。
江予帆说的不错,父皇不会认错,父皇还想杀他,只有坐上了?那个?位置,他才有与一切不公抗争的资格,才能在这场复仇中,保住江予帆和所有帮他的人的命。
良久,君九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予帆,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助我?们控制局面的人手……我?来安排。”
他不能心软,他早该看清,身居高?位,很多事不是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要想活命,要想护住身边的人,就?只能争一争!
江予帆抿了?抿嘴,有些心疼地抓住君九尘的手捏了?捏,随后转头看向韩云之:
“宴会之上情况瞬息万变,一切见机行事。”
“放心。”韩云之郑重点头。
临走前,江予帆突然叫住韩云之,沉声道:“血仇深似海,我?没想到……你会因为我?那一句话就?真的忍了?这么?多年。”
韩云之一愣,苦笑道:“做了?这么?多年影卫,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早就?没了?底线,信守与你之间的承诺这一点,起码让我?觉得活得还像是个?人,走了?,保重。”
说完,韩云之便重新戴上人皮面具,提着?药箱子出去应付外面的那些人去了?。
“殿下,若你不想困在皇宫之中,等一切结束了?,也可以禅位给能担此重任的人。”
江予帆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君九尘被局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好?啊。”君九尘故作轻松地笑笑,“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再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好?不好??”
江予帆敛去眼底思绪,凑近在君九尘唇上落下一吻:“好?,就?这么?说定了?。”
……
深夜,同样被暂时安顿在客栈里?的君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床榻前多了?两个?黑影,呼救声还未出口就?被堵在了?喉咙里?。
那两名黑衣人一人按住君翎,另一人用浸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君翎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