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糖水下肚,反而感到腹中空空。
一听陈秀兰说做饭,赶紧就行动起来,摘菜、生火、淘米……都没闲着。
院子里种的各种菜已经开始挂果,又不赶时间,晌午饭就精细得多。
豆角腊肠焖饭、烧茄子、凉拌黄瓜、炒南瓜叶、菘菜汤,量都做得足,油水也重,很能饱肚。
一顿饭吃完,日头还高着,外面热烘烘的,满是麦子的味道。
郑青云找来连枷分给方竹和陈秀兰,又对屋里的方桃嘱咐:“把门窗都关紧,省得灰都跑进去了。”
方桃连连点头,砰地一声关上门,待在灶房里收拾碗筷。
屋外三人早已拿起连枷,分站院子两头。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扬起手臂,又重重落下。
力道带动长杆前端绑在一起的短木棍旋转,一下下拍打在晒得焦脆的麦穗上,发出沉闷声响。
灰尘混着碎叶高高溅起,落在头顶,被汗液粘在脸上和脖颈,又或者钻入鼻腔,着实不轻松。
直到胳膊发酸,地上的麦穗尖尖都被打烂,三人才停下手,将连枷扔到一边。
陈秀兰搂起一堆麦秆上下抖动,有麦粒簌簌落下。
她笑了笑,说:“不用打了,青云把麦杆子抱走,我和小竹来筛。”
又忙活几刻钟,院里总算只看得见金黄的麦子粒,被阳光暴晒后,打眼一瞧,似乎在微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