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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2 / 2)

母亲演一场戏。”

“什么戏?”谢令仪不解。

冯氏却讳莫如深,不再多言。

第69章

金链囚她你说话不算话,可我却向来守……

百班细乐,千名担夫,万盏纱灯,一路吹拉弹唱,大吹大擂至张府门前。

闻应祈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纱帽宫袍,簪花披红,肩背挺直,极有耐心的等待着。

“闻大人,咱们都等了半个多时辰,这张府还是不开门。”一带刀侍卫低头恭敬问他,“要不要属下带几个人,直接强攻进去?总能将他逼出来。”

“胡闹什么?”闻应祈闻言,脸色不悦,“大喜的日子,可不好见血,既然他情愿当缩头乌龟,便由他去,你们不必着急。”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随即戏谑道:“今日不是还请了戏班子么,让他们过来,再好好唱几出戏怎么样?”

“我看《天仙配》、《玉簪记》、《牡丹亭》这些就不错,让那些伶人放开了嗓音唱,欢快地唱,唱得好,重赏。”

“是,闻大人。”侍卫领命,立即传令下去。

张府门前,顷刻间就热闹起来。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1

“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2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3

宛转悠扬的唱腔,搭着清风,一声一声飘进张府内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往而深”张歧安低声念着,声音几近嘶哑。

他双手被缚,被人绑在官帽椅上,眼底泛红,目眦欲裂,“父亲!他同谁比翼双飞,一往而深!”

“分明是他仗势欺人,抢我妻子,还要在这唱一些冠冕堂皇的戏码?”

“父亲,我求求您。”他身上原本平整无暇的喜服,因剧烈挣扎而起了层层褶皱,胸前精致的鸳鸯绣样,也被麻绳粗暴摩擦,几欲松散,“放我出去好不好?”

“容君还在等着我,她还在等着我!”

张牧看着儿子悲痛欲绝的模样,心如刀割,片刻后,他终是无奈闭上双眼,轻声道:“不是为父不放你,是你胆敢踏出这大门一步,那疯子真会杀了你。这几个月来,你也看到了,朝堂上死在他手上的人,还少吗?”

“为父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即便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母亲和祖母想想。她们含辛茹苦地抚养你长大。”他声音越发沉痛,伸手一指,旁边已哭成泪人的明夫人和张氏,“难道你还要她们临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可是容君怎么办?她怎么办啊”张歧安低头喃喃,眼尾有清泪滑落,“她说不定会害怕,或许现在已经在埋怨我,为什么不早点过去”

“早点也没用!”张牧苦劝良久,见他仍油盐不进,语气逐渐严厉,“这是圣上赐婚,谁都改变不了!”

他说完便挥手示意,奴仆们立即上前,将院中挂好的红绸、喜字一一揭下。

“这次是为父对不住你,往后定会为你寻个更好的姑娘。”

红绸似血,洋洋洒洒飘落一地。张歧安怔怔抬头,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被抽去所有生气,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

“……没有往后……”他喃喃低语,唇色发白,“没有往后了……”

张牧见状,心中大骇,生怕他要寻什么短见,眼神迅速扫向一旁的奴仆,对方心领神会,立刻端来早已备好的安神汤,强行给他灌下去。

待做完这一切,张牧方整肃官帽,神情冷峻,抬步开门。

“闻大人。”

“哟,这不是张大人吗?”闻应祈探头,透过他身后,门缝间隙往里瞧,好奇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也不见小张大人出来?同朝为官,他不准备给本大人道声喜吗?”

“闻应祈,你不要欺人太甚!”张牧听到这话,面色陡然黑下来,“你虽有圣上青睐,但我张牧为官多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你若再敢放肆,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与你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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