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
秦游挑眉:“怎么?”
严庭深扫过他随意拢起的前襟,只说:“我有点冷。”
“冷?”
秦游说着,把搭在颈上的围巾绕在严庭深脖颈,随后揽在严庭深腰后,半推半按把人换个方向,回向室内,“知道冷,还傻站在外面。”
残留的稀少体温顷刻融进血管,严庭深下意识抬手按在这块暖意灼人的布料上。
垂眸看到围巾的纹理,他五指收紧,又下意识看向身旁秦游的侧脸。
秦游正对管家示意。
也许察觉近在咫尺的目光,他也转过眼。
严庭深收回视线:“嗯。”
两人进门,佣人送来热饮,秦游递给严庭深:“暖暖手。”
严庭深接过,和他再回到客厅。
落座后,秦游简单聊了几句,才问:“你今晚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订婚的事?”
严庭深没看他:“算是。”
听到这两个字,秦游轻笑:“那现在问完了,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要早点休息?”
严庭深看向门外。
秦游道:“这个点了,今晚在这睡吧。”
严庭深举杯的手一顿,没有拒绝:“好。”
两人在客厅聊过一杯热饮的时间,才起身上楼。
秦游送人到卧室。
离开之前,记起严庭深的话,他想了想:“初一你有事要忙,初二我可能走不开,初三的那顿饭吃完,我陪你去散步。”
严庭深解围巾的动作又顿住。
“这个下次,我会兑现的。”
秦游笑说,“你想去哪,想去多久,我陪你到尽兴为止,怎么样?”
严庭深看着他。
随即垂眸继续解下围巾,第二次交到他手中:“好。”
秦游接过围巾:“晚安。”
严庭深道:“晚安。”
他看着秦游转身出门,直到关门声响起,才收回视线。
胸膛里难以言喻的如火浪涛还在冲刷涌动,他体内没有一丝寒意,只有说不清的萌动周而复始。
来到这里,来见秦游,他原本打算问清秦游订婚的原因。
但秦游的的话远超他的意料,来时的冲动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翻腾间,有难以自制的东西正在发酵,正在破土而出。
严庭深走到卫生间,走近洗手池。
他站在镜子前,镜面倒映的,却渐渐是秦游的脸。
‘订婚是假的。’
‘我希望是你——’
严庭深倏地闭眼。
他俯身掬水浇在脸上。
冰凉的冷意打断思绪,堪堪帮他找回今夜所剩无几的理智。
天色不早了。
明天要签合同,他必须睡了。
—
次日。
清晨。
严庭深从楼上下来,听到客厅的动静,循声过去时,先看到沙发上的秦游。
秦游坐姿随意,单臂搭在扶手,倚在靠背,双腿交叠,膝上摆着一个平板,空出的右手点点划划,偶尔抬眼给工作人员一句回应。
严庭深进门时,工作人员正推出另一组正装礼服。
管家也正问:“秦先生,这几套呢?”
秦游没抬头:“可以。”
“……”管家只好对工作人员说,“秦先生尺寸没变,不用改了,都收起来吧。”
之后看到严庭深,他退了半步,“严总,早上好。”
说完又向老板请示,“早餐已经备好了,要开饭吗?”
秦游也看到严庭深,放下平板,从沙发上起身:“嗯。”
严庭深看过被推远的衣架。
明天就是秦游的订婚宴,这些礼服是为什么准备,再清楚不过。
“看什么呢?”
严庭深收回视线:“没什么。”
秦游也没在意,和他一起走向餐室。
吃过早饭,严庭深不再久留,先回了一趟住处,到公司已经十点。
裴笙和齐晏几乎同时赶到,见到他,正打招呼。
“庭深——”
招呼还没到打完,保镖突然护到身前。
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神色显得疲惫,但更多的是强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