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年轻女子,手上肯定不止这一条人命,若不查直接杀了,届时被查的就是爹爹了。”
徐清思忖了一会儿,却没有头绪,她有些头疼得扶住额,“容我想想,晚些给她回信。”
“姑娘别急。”歌槿安抚了一句,转而起了另一个话头,将她的注意力引走。
“双瑶姐姐,松枝,窈音他们都给姑娘送礼了,恭贺姑娘大婚。”
徐清面上闪过笑意,刚想让歌槿拿出来瞧瞧,想起双瑶,又拧了拧眉,“双瑶不是在城外?怎的不进京来呢?”
“这年赋门时不时派人追来,双瑶姐姐怕今日大喜的日子他们又来,就一直带人守在城外。”
自打武比后被年赋门的人盯上,徐清回到京城后警惕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在后来双瑶带着人潜在各个城门外,挡住了年赋门派来的人。
“辛苦她了。”
徐清叹了口气,刚想继续说点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二人对视一眼,歌槿赶忙接过她手里的糕点,又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手,然后退到门边。
门被推开时,徐清刚将团扇重新挡在面前。
一行人喜气洋洋的声音顿时在室内响起,这是闹洞房来了。
白日里有阳光洒身上倒是暖洋洋的,如今夜里风大,门乍一被推开,风灌进来,徐清身子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刚走近两步的沈祁见状以为她被吓着了,转头扫了一圈跟着来的人,让小厮塞了两把喜钱给他们。
那些人本就顺着礼俗来讨个吉利,也不真闹,领了喜钱便笑呵呵地走了。
歌槿跟着他们退出去,从外头关上了门。
室内又一次安静下来。
沈祁站在她面前,瞧着她低垂的眉目,不知怎的忽而有些紧张,“那个,他们走了,你别怕。”
徐清倒是不怕,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他,正好屋里头又只有他们二人,正是谈事的好时候。
她催促道,“却扇。”
沈祁应了声,喉结滚了滚,有些薄茧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慢慢地将团扇移开。
本急着把流程走完的徐清,这一刻忽的也有些紧张,眸子闪了闪,不太敢看沈祁。
“你……”
沈祁方出了个声,徐清就猛地站起来,走到桌前,快速将桌上两个对半的葫芦斟上酒。
随后深吸一口气转身,一脸严肃认真地仿佛在通知什么重大的事情,“喝合卺酒。”
沈祁看着她的动作失笑,心中的情绪被冲淡了些,他抬步走过
去,执起另一半斟好酒的葫芦。
顺带还揶揄了一句:“你不说喝的是合卺酒,我还以为你要同我拜把子呢。”
徐清无言,抿着唇抬高了执酒的手。
二人手腕靠着手腕,慢慢贴近,唇瓣贴上葫芦杯沿,饮下了合卺酒。
随后徐清按礼俗,用放在一旁的红绳将两个对半的葫芦缠在一块,寓意永结同心,多子多福。
许是喝了酒,徐清现下也不紧张了,放下重新被拼绑在一块儿的葫芦,语调有些终于结束的愉悦,“礼成了。”
身旁的沈祁目光落在红绳上,低声应:“嗯,礼成了。”
徐清回身,坐在镜台前开始拆卸脑袋上的环钗头凤。
她一边动作,一边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沈祁,“盛王如今应是已到边境,准备接手齐阳王手中的兵马了,你觉得他此战能胜吗?”
“第一战不是他能不能胜,而是他必须得胜。”沈祁抬手,帮着她取下最重的发冠,“齐阳王得帮着他。”
“嗯。”徐清应了一声,索性放下手,任他动作,“我先前已去信齐予安,让他小心些。盛王此去,一为与西陵的战事,二为架空齐阳王的兵权收到他自个儿手中,届时他民心兵权皆在手中,你如何打算?”
沈祁没答,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一月前舒州太守报了个案子给大理寺,云思起觉得怪异便亲自去了一趟舒州,查到了些事情,牵涉一众官员,他拿不了主意,便报到了父皇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