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各种各样的考试,对于小珞的进步与成长没能参与太多,只是在睡前跟她作些交流,这一路伴着小珞走来的最大功臣,其实是岁老师。
被抽背了十来篇范文后,将雪喝了杯温水,找出模拟卷开始掐表做题了。
英语和语文虽然都属于文科类,但将雪自己觉得还是语文更有复习重点,英语更像是“看得多、听得多,自然而然就会了”,毕竟高考英语卷子的非听力部分基本都是阅读题,掌握的词汇量和语法越多,卷子就越简单。
她反而更期待大学的“四六级”,老姐的书房里还留着当时的考题,题型要比高考英语更多样。
尽管英语的复习相对轻松,最后的时刻将雪也不敢懈怠,晚上睡前还做了两个小时的听力题,甚至打算明早起来再花二十分钟做一套,“磨磨耳朵”。
几乎睡了一整天的萧珞寒,晚上反而精神变好了,但她清楚自己不能打扰将雪的休息,将雪熄了灯,她也就陪着闭目养神。
结果还没过一个小时,她听见将雪低喃:“小珞?”
“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最后一门了,睡不着。”发现她还醒着,将雪立即转过去,一双眸子在夜色中凝视她。
萧珞寒干脆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柔和的暖橙色光芒很快将她们笼罩在其中。
“是紧张吗?”她问。
“也不全是吧……”将雪把两只胳膊都垫起来,枕在上面,“感觉更多的还是将要‘完全解放’的激动。”
以及,对未知未来的亿点焦虑。
“今天考完,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家在撕书和卷子狂欢呢。”将雪回忆,这事儿她憋了快一整天,终于能跟女朋友讲讲了,“明天估计撕得也不会少。”
这种行为,在她看来就跟过生日砸蛋糕一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但同龄人们好像都很喜欢这么做。
“如果你也要撕的话,我陪你一起?”萧珞寒试探着问。
“我可不拿这个发泄!”将雪笑起来,“就连小学的语文课本我都还放着呢,只不过收到楼上库房去了。”
受薇女士的影响,她还挺爱惜课本的,觉得那也是一段记录,毕竟课本每隔几年就会大改一次,她自己的小学课本已经“绝版”多年了。
当然,练习册就没必要保留了,每逢一个阶段的毕业,程姐都会好好处理它们,让它们变成一笔小小的零花钱,打到自己账户上。
见萧珞寒陷入沉思,将雪伸手圈住她的后脖:“别想啦,等考完再计划也来得及,而且我觉得阿析肯定也会有想法。”
这两天她虽然没怎么跟谢析桐接触——谢析桐一到大考就会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谁打扰都会被凶,但她今天已经看到谢析桐的wx名从“析析嘻不动(高考冲刺版)”改成了“析析嘻嘻嘻嘻”,加上英语本来就是谢析桐的强项,想必这家伙的精神今天就飞出天窗了。
萧珞寒想了想,“那……你要听一听我的暑假计划吗?”
她所谓的“计划”,也只是把之前跟大家或开玩笑或认真许下的约定整理、记录在备忘录里,实际上就跟将雪在清明放假期间掰着手指细数的差不多。
但将雪却认认真真听完了,并且还补充了自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可以正式开始谈恋爱了。”
即便确定情侣关系已经小半年过去,可她们都以学业为借口,始终把进度卡在碰触阶段。
谁也不提,谁也不去深入探究,她们默契地守护着最后一道关卡,尽管这道关卡真打破了也未必会发生什么质的改变,但年轻人嘛,在这种事情上总要坚持一点奇怪的“仪式感”。
萧珞寒也清楚这一点,正因此,哪怕在拆快递当天,就已经查清楚那只粉色的小海豚究竟是什么,她也一直装作不知情,只是逗将雪的私心作祟,恶作剧似的将它大大方方摆在了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