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听的失笑,皇后再急,也不敢在自己的宫里,明目张胆地害一个有孕的贵妃。
但是丹珠的关心,让她心里很受用。
“好的,姐姐。”
富察佩筠一看剪秋那张死人脸就不喜欢,她一直拉着安陵容的手,不想松开。
安陵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去皇后娘娘宫里躲个懒,你就陪丹珠姐姐继续给他做小肚兜。”
富察佩筠闻言,松开手:“你去吧去吧,我干女儿的肚兜,都交给我。”
剪秋看的先是惊讶,再是冷笑。
雪天路滑,安陵容被宝鹃和娜木燕扶着,走到很慢。
剪秋虽然不满,但也不敢真的催安陵容。
安陵容怀了身孕,无论是在景仁宫里,还是去景仁宫的路上,都万万不能出事。
好在景仁宫距离延禧宫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
娜木燕和宝鹃守在宫外。
安陵容看了眼剪秋,剪秋气的脸都绿了,却还是不得不扶着安陵容进了殿内。
宜修死死盯着安陵容凸起的肚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的孩子打下来。
安陵容福了一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宜修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安陵容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
安陵容皱眉,抚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身子摇摇欲坠。
“皇后娘娘,太医说臣妾身子不好,不能久站,更不能久跪,还请娘娘赐座。”
“大胆安嫔!”
宜修气的站起身,手指向安陵容。
剪秋站在宜修旁边,盯着安陵容的眼神冰冷阴沉。
安陵容已经自顾自站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多谢娘娘赐座。”
宜修气的手指抖动:“大胆,本宫何时让你坐下了?”
安陵容眨了眨那双纯净如秋水的大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皇后娘娘慈爱贤淑,宫中谁人不知?必然不会为难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的,对吧?”
“对了,娘娘刚才叫的安嫔是谁?宫中现在可没有这个人,臣妾是纯贵妃!”
宜修怒极反笑:“纯贵妃?呵,本宫看你是翅膀硬了,想要摆脱本宫的控制。”
安陵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娘娘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娘娘是后宫之主,后宫嫔妃均在娘娘的羽翼之下。”
“什么叫摆脱控制?娘娘想要控制谁?控制她做什么?”
剪秋趴在宜修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宜修脸上都是讽刺的笑意:“纯贵妃,原来你搭上了富察家啊。”
“只是,富察贵人的那个孩子死在你手上,若是富察家知道这件事,该会怎么样对付你呢?”
安陵容一脸震惊:“娘娘,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富察贵人的孩子死在我手上?”
宜修对安陵容的无耻感到无语。
“纯贵妃,你装什么装?”
安陵容面上全是被冤枉的委屈。
“皇后娘娘,臣妾实在听不懂,您不能因为我与富察姐姐交好,就这般挑拨我与她的关系。”
逗引松子的香粉,她再也没有调制过。
当日她丢弃的盒子,早就被太后在选择保护皇后的时候毁了。
齐月宾能猜到,富察贵人那一胎是皇后下的手,也早就猜到自己身上了。
但安陵轩在宫外故布迷阵,没有确定的证据,谁敢对一个有孕的贵妃下手?
况且比起自己,齐月宾恐怕更希望把皇后踩下去才是。
当日,富察佩筠的胎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松子扑倒在地才没的。
现在连松子都死了八百年了,死无对证的事情,她凭什么要认?
以她现在的地位,她也并不怎么怕失去富察家的支持。
可她不想失去富察佩筠对她的依赖。
她曾经失去的太多了,如今能够握在手里的,她决不放弃。
看到宜修被气的发抖的身子,剪秋盯着安陵容。
“纯贵妃可真是巧舌善辩,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敢认吗?”
安陵容眉头一挑:“我为什么要认我没做过的事情?”
“剪秋姑姑若是不服,大可去御前告我一状。”
“只是,上一个冤枉贵妃的绘春,在慎刑司可没少受罪,你可要做好陪她的准备了。”
剪秋:“你……”
莫说这件事一点证据都没留下,就算真的有证据,剪秋哪里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当时的安陵容只是一个棋子罢了,幕后主使人可是皇后。
她们今天提起这件事,无非是想威胁安陵容,让她继续为皇后做事罢了。
可如今的安陵容,竟跟以前大不相同,半点也不肯受胁迫。
看见剪秋的表情,安陵容突然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