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用上。姜敏道,“朕这也有——只是昨晚才吃过两壶药酒,总要等酒意发散才能用药。”
魏昭暗悔粗心,便出去传旨。
御辇内寂静下来,男人沉重的喘息便鲜明起来。姜敏抬手搭在男人额上——掌下皮肤很烫,眼下却不好分辨是病症还是发散的酒意。姜敏推他在枕上躺下,浸条冷巾子,攥一攥搭在男人额上。
男人昏沉中皱眉,“……陛下。”
“嗯。”
“陛下……”男人念叨一时,便在清凉的适意中慢慢昏睡过去。
……
姜敏往贵山原就隐秘,改赴壁城更无人知。御驾走一日夜在泠水畔扎营。虞青臣一路昏睡,醒来四下漆黑,只有熏笼里火苗跳动。坐起来叫,“陛下——”
无人相应。
男人惶急起来,连声呼唤,“陛下——陛下——”
“收声。”
男人怔住。
车门从外推开,有人登车,下一时火折子哧地一声响,灯烛驱散一室黑暗——温暖跳动的光照亮皇帝清亮一双眼,和唇角柔和一点的笑意。
“陛下——”男人又惊又喜,爬起来原地跪倒,“臣虞青叩见——”
“陛下。”外间一个人叫。
姜敏转头,“怎么?”
齐凌在外回道,“陛下膳食还没用完,怎的就走了——臣给陛下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