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本事。”她说着话,目光转回来,“你们想要知道朕属意之相王人选——不如同他打听。”
齐凌紧张地看向魏昭,却见魏昭也在看自己,此时两个脑子翻不出一个主意,便都僵着脸坐着。
虞青臣面色雪白,埋身跪倒道,“陛下此言,要臣如何承受?”
姜敏不去理他,转过话头道,“常斯明既然已经星夜赶往壁城——兵贵神速,咱们也不能耽误,都去睡觉,明日至少要赶一百里路程。”
魏昭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瘦得可怜的自家兄长,“咱们比常将军近壁城许多,陛下何需如此奔波?”
姜敏道,“早往壁山早早整军,预备打刘奉节一个埋伏。”
这话很对。魏昭不敢再劝,“是。”
齐凌站起来,同魏昭一处收拾妥当,临走见虞青臣还跪伏在地,“外头帐篷已经烧得热了,虞大人不如同我等——”
“他就在这里。”姜敏道,“挪动麻烦。”
齐凌一句“都收拾好了”话到口边又咽回去,布置了皇帝夜寝用物,又往熏笼里添过新炭,才和魏昭默默退出去睡觉。
姜敏道,“人已经走了,不必装了——还跪着给谁看?”
虞青臣身体一僵,半日迟滞地仰起脸道,“臣知罪……臣万死。”
“休说空话。”姜敏冷笑,倾身往榻边坐下,“你既然知罪——说说吧。”
男人道,“说什么?”
“我倒也想知道。”姜敏坐着,慢慢向他俯身过去,“以虞大人之推断,当今相王当立谁——”
男人紧张地抿一抿唇,想回避没敢,只能大睁双目,勉强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