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震闷,声音带着笑意:“用烧掉安家厨房的方式?我若来的再晚些,是不是安家就没了?”
“倒也不怕,毕竟‘烈焰’还挺大的,我的封地也挺多的,安置一个安家还不成问题。”她不满地回答。
她居然被他嘲笑了?身为妻子,新婚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得到丈夫甜蜜的吻,或者温柔的撒娇,而是嘲讽?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的胸膛再度震了下,“所以,你说要娶我去‘烈焰’实则打的主意是把整个安家都搬走?如果做不到,就烧了?”
太女殿下丢脸已极,南宫珝歌一向惜脸如金,绝不做任何没把握或者可能损颜面的事,在外人面前更是将架子拿捏了个十足十,没想到新婚第一天,就在安家把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她太女殿下的尊严啊!她威武霸气的形象啊!她昨夜打出来的那些尊敬的目光啊,都在几桶水和一个厨房里,丧失殆尽。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这会成为未来安家流传的笑话,经久不衰。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
就算他日她登上帝位,万众敬仰,她依然是那个在安家放火烧厨房、被泼成落汤鸡的新婚妻子。
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安浥尘,都笑成这样了。
“这事,你会记一辈子吗?”她了无生趣地询问。
“会。”简单的回答,太女殿下的脸皮彻底被丢到地上,还被脚尖很很地碾了碾。
她生无可恋地拽着他的前襟:“能不能忘掉它,能不能永远不要再提它?”
“不能。”他的胸膛又震了下,“因为我想到,若是多年以后,你我的孩子问及新婚,我不能说自己被人闯了礼堂,差点坏了婚礼,就只好说我的妻子为了表现体贴,亲手做早餐,然后烧了厨房的轶事了。”
南宫珝歌的郁闷忽然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如果这件事在安家永流传,依稀也不是什么坏事。
回到小屋里,安浥尘去冰库取了些冰块,为她敷着眼睛,南宫珝歌一改方才的颓废,“我丢脸能成为你将来的谈资,想想倒也不错,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做的?”
安浥尘好笑,“你真的想要放火烧了安家么?”
她想了想,“为把爱人困在身边,以太女之尊威胁安家搬迁,似乎也不错。”
“你想也别想。”他将她抱在膝上,两人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终于,南宫珝歌勉强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有些红肿疼痛,倒是视线没有受阻。
耳边,细碎而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匆匆停在了门外,“家主,殿下,‘药谷谷主’递了拜帖进来,说要拜见殿下。”
又来?早上一个莫言不够,任清音也要掺和进来么?他们有完没完?
“不见,帖子退回去。”南宫珝歌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不想和任清音玩什么与虎谋皮,这货太狡诈,遇上没好事。
门外的人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期期艾艾地开口,“他说、说要跟家主做个生意,您、您很快就知道是、是什么生意。”
话音才落,南宫珝歌和安浥尘同时感知到了一股熟悉而强大的气息,两人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互相看了眼对方。
南宫珝歌确定,这股气息,来自圣器。
第265章 交易
当南宫珝歌与安浥尘出现在前厅的时候,任清音已经气定神闲地在厅内等着他们了。
看到南宫珝歌带着隐隐的火气踏入门内,他倒是一脸笑容,颔首行礼,“殿下,又来叨扰,不甚惶恐。”
惶恐个屁,她可没从他的脸上看到半点不好意思,她甚至还能感受他内心的那一点得意。
终究她还是来见他了,还是逃不过他的算计。
“圣器在你手中?”南宫珝歌盯着任清音的脸,神色不善。
她不喜欢和任清音打交道,但她不能不管圣器。
任清音倒是一片有礼温柔的模样,“方才殿下不是感知到了么,又何苦多问?”
南宫珝歌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眸盯着任清音,眼神里的光芒跳动着,忽然她抬起手腕,一股凌厉的劲风朝着任清音扑去,如此近距离之下的狠辣出手,这是直接要将他的胸口掏出个洞来的架势。
任清音身形未动,突然从南宫珝歌的眼前消失,似鬼魅般的出现在门外院落中,声音依然优雅,“登门拜访,若是打坏了主家的器物,便是我这个客人不懂礼仪了。”
南宫珝歌才管不了什么礼仪不礼仪,她步步紧逼,招招致命,那拼命的态势犹胜昨夜与莫言的交手。在她全力以赴之下,任清音也是将身法施展到了极致,整个院落里只有两人呼呼的掌风和几乎看不清楚的身影。
任清音远远地落在房檐上,空中他的声音飘荡着,“殿下,在下不是对手,可否手下留情,容任某休息一会?”
话说的漂亮,但那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半点也看不到不是对手的狼狈。
南宫珝歌停下身形,冷冷地看着任清音,“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