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宁,又彼此融入,说隔阂委实是错了。尤其,她在久候不至鱼儿的时候叹了口气,偏着脸看向他,半是撒娇般,“鱼太难钓了。”
“有吗?”他温和地回应,“方才不是钓上来一条了吗?”
她撑着脑袋,偏着脑袋想了想,“也对,人不能太贪心,钓上一条就够了。可我还是有点不满足,你要不要帮我?”
他浅浅地笑了,“你需要我帮吗?”
她抱着膝坐着,脑袋枕在膝上偏着脸望他,这模样当真是又娇俏又无辜,那声音软软的,“需不需要是一回事,你愿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
他伸手捧起了她的脸,主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眸光深邃。
因为伤势,她身姿纤细,所以脸蛋也格外的娇小,还不及他一个巴掌大。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什么血色,便是唇色也淡的很,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脸颊上的肌肤,细腻温滑,只是寒风中坐得久了,有些凉意。
若是以往的她,在这份亲密之下早已是投怀送抱,又粘又腻又打滚起来,顺便还得毛手毛脚一番。今日的她却乖巧的很,不知是不是因为抱着鱼竿不想惊动鱼儿的原因,任由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慢慢地靠近,是的,很慢。慢到她随时一个动作,就可以阻止他低头的行为。
但是抱着鱼竿的她,却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低下头,属于他的气息,在呼吸间越来越浓郁,越来越侵入。
莫言本就是个侵略性极强的人,之前的他小心翼翼守护着她,为她压抑为她隐忍,纵容着她的无法无天。但现在的他放肆了身上的气息,那浓烈而炙热的火焰,刹那间将她包裹住。
这种倾略性,太容易让人不适,让人躲闪。可他偏偏慢慢地靠近,让她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吞噬的气息,又仿佛是在等待,给她机会推开他。
但她只是抱着她的鱼竿,看着他的靠近,若不是偶尔眨巴下眼睛,任谁都会以为,她是因为他的动作而呆住了。
只有他知道,不是。
因为她的嘴角带着些许淡淡的笑意,甚至在他逐步靠近的时候,微微扬了扬下巴——给了他一个更好侵入的角度。
她都这样了,他还需要迟疑吗?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嘴角。将她那淡淡的笑意,彻底含入了口中。明明是他的侵略,她的笑容却仿佛宣告着一种胜利。
在他炙热的唇贴上的一瞬间,软嫩的唇瓣微微开启,毫不抵抗,甚至是放低了姿态的迎合。
便是这一个动作,他所有的坚持刹那瓦解。残存的理智只记得要温柔些,慢些,免得伤到她。
他细细地舔吮,慢慢地侵入。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全然的放开,莫言的感知里,除了自己剧烈的心跳,便是她给与的所有美好的感觉。
这样的她,无论怎样汲取都不够啊,可他还是轻柔细致地触碰,缠绵而美好,却又缺了几分疯狂。
她抱着鱼竿的手放开了,然后抬起手腕,抱住了他的颈项。这个动作,让他更加的深入,也让他最后那点残存的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知道她要告诉他什么,他也欣然领受了。所以他放开了所有,感受她的美好,感受她这份独特的心意。
两人之间的亲吻越发激烈,却不疯狂。他听到了她情动的浅吟,仿若世间最美好的赞美。也听到了她不稳的呼吸,这才在极致的眷恋中,不舍地放开。
她原本苍白的面容,在急促的呼吸间染上了绯红,眼底的水光潋滟,雾气弥漫,又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娇弱。那唇瓣上还残留着他滋润过的水光,让他心头全是满足感。
那是他留下的印记,他这种占有欲强的人,会因此而感到兴奋。
只是……
莫言的手指擦过她的唇瓣,喑哑了嗓音,“这算是让我帮你钓鱼的贿赂吗?”
她的唇边又挂上了那淡淡的笑容,“不是。我自己会钓鱼,你帮不帮其实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