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她的面前,他也知道一直以来南宫珝歌想要的,就是做他的后盾。
他坦诚的猝不及防,因为在这两个月中,他不断地思念她,不断地自我折磨,他从来不知道,强悍如他理智如他,也会这么的患得患失。他甚至想过若是南宫珝歌真的打不开阵法来不了神族,他会不会后悔。
他当然有,他后悔没有对她更好,后悔没有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的那一面交付于她,甚至没有对他撒过娇服过软。没有让她看到,他也有娇气可爱的一面。
他这些凌乱的情绪,在柳爹爹说来,不过是短短几个字,孕期导致的心绪不宁,多喝几副药就好了。
但他却不愿意再延续这样的遗憾了,他告诉自己,若是与她重逢,他一定不再隐藏任何的情绪。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任清音才发现,他的情绪来的如此汹涌猛烈,甚至他都没有去想是否该隐藏还是该坦诚,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沙盘上。
她的手忙脚乱,她的担惊受怕,她的低声哄劝,任清音只觉得很享受,半点难为情也没有,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他为什么不早点放下当大哥的执念,早点不那么强势,他也可以骄气一点。
他转过身抬起了头,直勾勾地与南宫珝歌的眼睛对视,“哄我。”
这两个字,的确带着几分蛮不讲理的骄纵气,但那双多情的眼眸底却是热切的渴望。
谁说强悍的人不需要别人哄的?
南宫珝歌的眼中露出几分笑意,目光流连在他的脸颊上。饶是强大如任清音,也在这样的视线中有了些许的不好意思,却还是坚持着,“我是孕夫。”
“我终于知道,清音哥哥恃孕而骄是什么样子了。”南宫珝歌失笑,却是拥住了他的身体,俯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要不是你孕期,我想就地要了你。”
这几个字她说的又轻又慢,听在他耳内情色无比,却极大程度地讨好了他,什么丑,什么身材走形,他只不过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神魂颠倒。
任清音抿唇一笑,“珝歌果然会哄人。”
“不是哄,是真心话。”她捧起他的脸,他的眼眸底还残留着水雾,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任清音脸上氤氲着一层温柔的光芒,不是他以前那种刻意伪装的温柔,而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芒。
这种温柔不禁让人怦然心动,她的任清音美得惊心动魄。
她拥住怀中的人,“我的清音有多少委屈,有多少想要宣泄的情绪,尽管发泄吧。”
此刻的他不是神族骄傲的神子,不是兄弟眼中敬仰的兄长,不是母亲眼中神族未来的接班人,只是她南宫珝歌的夫,她想要疼爱的人。
任清音仰头望着她,望进她深邃的眼眸里,看到的是她张开的羽翼,笼罩住他。这是属于南宫珝歌的强大,不刻意不张扬,却抵挡一切。
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输给她,他的骨子里是渴求一个比他更为强大的人,而她一直都是。
他的眼角无声地划过一滴清泪,但他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她低下头,轻轻地含走那滴眼泪,“以后什么都交给我,我做你的依靠,不叫你操心思虑,好不好?”
他迎接着她的亲吻,明明嘴角是笑着的,却还是压抑不住眼泪的奔涌。
他是真的可以放下一切了,放下所谓的理智和权衡,她要的只是任清音,怎么样的任清音,她都喜欢。
她一边亲吻着他,让他将身体的重量都依赖到她的身上,另外一只手,依然没有忘记温柔地为他抚摸后腰。
他太瘦了!任霓裳这个家伙,口口声声说照顾儿子,就把儿子照顾成这样?果然,自己的丈夫自己疼,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相信。
“清音,我们回家。”她拥着怀中的人。
卸下了面具的任清音,温柔如三月春水,浅浅地笑着,“但是现在,只怕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