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年少时挨过打，不好意思，后期全方位碾压。

当实力高到这种程度，是不会被他人挑起的战斗节奏带跑的。

真人陷入沉思之中，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他发出像便秘一样的声音。

“完全~不记得啊~”

“找人的前提是你把人家弄丢了对吧，还真是废物耶！”

夏油杰：“……”

我靠，有点想堵他的嘴。

夏油杰的眼神频频瞥向影山茂夫。

不知不觉，两人的主导已经变成影山，所以他不动的话，夏油杰也不会轻举妄动。

真人还在放垃圾话：“呐呐，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个小面包吗？不会吧，我改造过的人数都数不清哟？金发、西装……”

他哕出两个改造人出来：“都符合的没有，不如我现捏一个给你怎么样？”

“毕竟你要找的人有可能已经被我霍霍掉了呢，说不定在刚才你们杀完的那一拨里面哦？”

夏油杰冷汗直冒。

他后退好几步。

脑子里浮现出五条悟当时补课的场景。

“如何辨别真人？”五条悟戳着黑板，上面画了一个三马尾的小人。

“除了外貌，最突出的可以用三个词来形容，那就是——”

戏多！

犯贱！

欠揍！

——非常准啊！

夏油杰怕的不是真人，而是……

“多谢回答。”

影山茂夫缓缓抬手。

“嗯？想和我十指相扣吗？感动成这样？”

真人嘎嘎乱笑，十指相扣什么正正好，用最亲密的姿势改造他，想想就很刺激。

“不。”

就在两人快要接触到的瞬间。

能量波爆发，耳朵都回荡着轰鸣。

炫丽的色彩将真人吞噬，影山茂夫似乎化为阴影，完全暗下来了，比夜色还要浓，唯一闪烁的是他眼中流逝过的一抹鲜红色。

影山茂夫说：“我这是在驱除诅咒。”

“不准说师匠坏话。”

真人挂在了广告牌上。

霓虹灯给他一种眩晕感，嘿嘿，就像是仍然在这陌生的术师的攻击中一样。

他的心理年龄和稚子相差无几。

好处是对危机感不太明显。比如现在这样，半边身体都没了，他还发动咒力填充自己，并狂笑着说这玩意儿厉害，我要学！

夏油杰：学个屁！怎么什么都想学！又不是你家教练！

成长性反派是这样的，模仿技能固然烦人，但当实力差距过大也就变成过家家。

坏处则更加显现，孩子从小没见过世面，超出他范围的人出现，他反而不知道跑了。

他脑子处理不了。

并没有意识到恐惧超越了阈值，被当成了“兴奋感”。

影山茂夫都不着急，看他挣扎。

“啧。”

夏油杰：他刚刚是咂嘴了吧？是吧？

又是一炮能量波。

这下真人安静了。

就在夏油杰以为影山要再来一击解决真人时，后者朝他招招手。

“叫我过去吗？”

“嗯？”影山歪歪头，“夏油君，你不是说想试验一下新招数来着。”

“眼下它就差一口气，应该很好吸收的。”

夏油杰愣住，张了张嘴。

……该死，怎么有点感动。

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他来到跟前。因为被两发能量波轰得已经物理闭嘴，真人就剩点儿残骸在蠕动，有点像cult片里会出现的情节。

夏油杰的术式和咒灵，是铁板上的食物链、吃与被吃的关系。

当他试图把真人化为咒灵玉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天然危险下无处可逃，真人的某一处开始才呜咽起来。

现在记起来哭？晚了。

有时候秒杀也是一种残忍。

伸手一摸，就能灭杀无法反抗的人类，现在自己也死于相同的境地，也怪讽刺。

夏油杰再次认识到影山茂夫的逆天之处。

一报还一报啊。

真人连逃走的力量都汇聚不起来。

自然也不会出现像漩涡一样把他吸入的情景。

那点儿可怜兮兮但欠揍的呜咽汇入风声中，一滩不知名物成为夏油杰手中黑色的咒灵玉，不小，几乎占掉他整个手掌。

话说起来，自从来到农场后，这还是第一次吞噬咒灵。

夏油杰几乎是粗暴地把它塞入咽喉，哪怕极力避开舌头的味蕾，那股子破烂抹布味儿还是冲了上来。

他捂住胸口，习惯地忍耐。

“压一下。”

影山茂夫从兜里掏出一块糖，糖纸上是小孩最喜欢的动画角色。

“咳……”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