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嗯,等下打完我们去钓鱼捉虾、还是去摸蟹捡藕?”
一年辛苦迎来收获的时节,当作约会也是不错的选择。
沈青岚瞬间来了精神,“好哇好哇!有胶靴你能下水,那我们去摸蟹吧!”
已经被钓成翘嘴了。
“嘶……”趁她注意力不在,针尖扎了进去,顾景之愣是将人按了下来,沈青岚抬头,泛红的眼尾和晶莹泪花诉说着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顾景之心软成一团,“好了,把手给我。”弦祝腐
哄孩子似得,帮她处理伤口。
顾景之克制守礼,在外很少这般亲昵,只因害怕事小,习武之人出于自保本能还手反击都是有可能的,当然要好生哄一哄了。
至于她自己……老实说顾景之无甚感觉,她对秦凌二人抱有十二分的信任,既然针孔骇人,那不看便是,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庸人自扰。
和其他队伍比起来,她们简直称得上云淡风轻,可惜对大家帮助作用不大,毕竟有人鬼哭狼嚎、有人躲来躲去,学沈青岚触电抽手,打完的也是小脸煞白嘴唇哆嗦、胳膊隐隐渗着血滴,嘴上说不是很疼,可这样谁信呐?
混乱在意料之中,工坊的巡视队就守在护士身旁,嘻哈调笑,“人人都打,能躲到何时去?再不配合我们可要动手了啊。”
小凌芷举着小相机记录盛况时正好看到,小脸皱巴煞是不悦。
常闻疫病可怖,娘与母亲夙兴夜寐忙忙碌碌,才研究出这不让人长麻子的疫苗,她的姐妹们年岁小,害怕也就罢了,大人们推三阻四真真说不过去!
气性上来,小脑袋一昂,“娘!我先来打!”
众人面面相觑,秦笙登时乐开了花,真不愧是她们的女儿,“我们芷儿好生勇敢!”
脾气也不小哦。
孩子们心底畏惧,潜意识看向族长,正好瞧见这一幕,却见小族长很是随意的撩开衣袖,须臾间完成注射,只眉头皱了皱,“哼,这有何惧!”
气势十足,反正看起来是一点没在怕的。
凌宴老母亲心泛滥,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帮她按住伤口,“好棒啊你~”
小凌芷神气叉腰,骄傲的不得了,“我当然棒啦!”
谦虚不了一点。
端是一个母慈女孝,惹人艳羡。
结果就是孩子们深受激励,咬牙打完针凑上前来,可怜巴巴的请求也想摸头。
凌宴:……
不光她要端水,秦笙也得下场。
自己收养的闺女,那当然是答应她们啦!
摸瓜皮似得,总算让沈青岚捡了个笑话,在心里给自己扳回一城。
张娴怀了身孕,不好接种疫苗,和小白站在外围东瞧西看,不时发笑,纯属看热闹来了。
输给凌宴凌大人情有可原,连小东家一个孩子也比不过就太说不过去了,众人只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事到临头,坐在秦笙跟前看清一切,荀大人的妻子袁慧终于晓得让她别怕扎针是什么意思了,眼底写满纠结……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嘛?
荀大人委实有两份幸灾乐祸,笑着安慰说,“夫人,来都来了,咱跑不了了……”
这话堪称白说,但不得不承认真的好用,秦笙勾唇一笑,“你家这位托我为你调养身子,且说说看哪有不适?”
袁慧愣了愣,下意识回道,“夜里盗汗厉害,手脚发汗,每每睡下一两个时辰寝衣便湿透了。”
荀大人从袖口摸出一沓药方,补充道,“都是这些年她吃过的药,调养许久时好时坏,劳烦秦大夫给看看。”
秦笙大致瞧了瞧,日期、症状、药方,连脉案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的确如传闻般感情甚笃,“早年劳损,生产时阴寒入体没养好身子,不好下猛药罢了。”
看病归看病,待袁慧放松下来,该扎的针一点不含糊。
本来荀小姐挺开心的,可打完针就开心不起来了,她真的很不理解,民间常有放毒血治病一说,可往体内注水的却是头一遭,越看越感觉双亲让江湖把戏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