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炒田螺,另一只手写写画画,惬意的不行, 毫无被变相“押解”的自觉,刘大人和他的暗卫将她们团团围在中央, 生怕她们跑了似得。
也不知他们知晓未来发生的事还会不会这么积极。
毒牙藏不住了, 秦笙咧嘴。
说来大抵活捉了太多黑衣人, 各路人马审问一轮又一轮,渐渐的没人自爆了,自戕的反倒不少,姜淮的控制力在衰弱。
从她实验得来的信息来看,那个人被炮弹吓破了胆,惶惶不可终日, 生怕她上门寻仇,估计也没没心思控制黑衣人了。
啧啧啧, 真叫一个舒爽,秦笙表示她还是更喜欢他不可一世的样子,真孬啊, 不过也符合他本人的特色——只会躲在阴沟里害人的老鼠,让人发现, 只跺跺脚就吓跑了。
有世澄坐镇,秦笙是不担心家里的, 唯一惦念的实习生们,消炎、退烧两大救命的盒装药片都给备好了,后来又有岳香亭等人鼓起勇气现身说法,提醒她们那些小人物的旁门左道。
都在相互回馈,家里氛围很好。
秦笙看了凌宴两眼,穿着毛绒袜子的脚丫很不客气的点了点凌宴大腿,“愁眉不展的想什么呢?”
芷儿正在和凌宴下棋,娘俩神情紧绷,总不会下棋难倒了。
凌宴指指外头,“你没听见吗,他们说又遇见土匪了。”
小凌芷哀声埋怨,“怎么这么多土匪啊!”
她出过好多次门了,去海边那么远都没遇见劫道的!越走土匪越多,很离谱!
小人臭脸。
实际上北地的土匪少是有原因的,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不至于落草为寇,再就是她们救了很多人,也提供了很多工作岗位,能脚踏实地安稳过活,很少有人愿意当土匪,至于生性残暴、刻意为之的,都让萧王的私兵偷偷剿了,一边练兵,一边扩充军资,美滋滋。
归根究底是官员的治理问题,这才是根本原因,有些地方要么官员没能力,要么管不起,要么官匪勾结沆瀣一气,这世道都在往上爬,为名为利,哪能指望人心怀正义,正义值几个铜板?
秦笙把螺壳丢进垃圾篓,顺便嗦了嗦手指,她当然听见了,“担心什么,刘大人会解决。”都不需要她们的人动手。
虽然秦笙觉得朝廷就是吃干饭的,但暗卫各个武艺高强,能力没的说。
凌宴仍旧凝重,“我是说越来越勤了。”
从丰香村去长安,走西南方向,途径河内、南阳、河东及汉中四郡抵达目的地,相当于现代从河北到西安,八百公里左右,坐高铁也就四个小时,但放在古代会被各种因素无限拉长,路况、地势、土匪……想快都快不起来,旅行体验负穿地心。
离家越远,匪盗越多,河内南阳还好些,自打来到河东,土匪和雨后春笋似得,三天一大仗,两天一小架,怎么想都不对劲。
那钦差刘大人也在犯嘀咕,说他来时不这样。
秦笙无语,这说的不是废话嘛,他来的时候朝廷不信地方官员更不信邪祟,现在确定是真的当然慌了,“世道乱了啊。”
纸包不住火,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早传开了。
恐慌会让人失常,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不论豪强还是百姓。
前者效仿皇帝,去道观“请”道友辟祸,闹得鸡飞狗跳,殊不知他们才是祸,道友不躲起来才怪;后者没那个能力,又没正经道观庇护,能怎么办?远离人烟,而这需要存粮,更需要银两。
民心动荡。
相比之下,北地百姓还有心情自己上阵抓邪祟,倒显得过分乐观了,可能民风彪悍也有彪悍的好处?
实际的北地百姓:我们有大人你啊,你都把邪祟弄碎了有啥好怕的?!防身小法器扎就完事了。
凌宴叹气,她有点恋家,不爱出门,结果越走越远,还赶在局势这么微妙的时候,很烦!
唯一的好消息是南下没有平阳的西北风吹到人脸痛,升高几度体感就好上不少,少遭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