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淼绝对信得过她俩,毕竟那可是为了床笫之事弃皇位与不顾的人。
“好啊。”秦笙爽快的答应了,调笑道,“都实在关系,诊金就不收你的了,不过去长安的差旅费你得给我报销了。”
阿淼哈哈大笑,“那是当然!”
那时接生的可是她的太女,怎会亏待了去。
她们心照不宣。
有秦笙和水世澄两员大将坐镇,她们要救的人想死都难,凌宴一点都不担心,“我弄了不少好吃的,走,吃席去~”
又是一年热热闹闹,外出闯荡的人们排除万难纷纷踏上回家的路,家里还是一样的传统,腌腊八蒜、做灶糖、杀年猪,吃食越做越多,人也更多了。
张屠户又带着队伍浩浩荡荡来家杀猪,他本就黑白两道都有关系,又在凌宴这颗大树下头好乘凉,现如今生意渐渐大了起来,自己盘了个养猪场,不再守摊卖肉,不过给凌宴杀猪他是一定要来的。
那可是安远侯,未来的封疆大吏!给她杀猪张屠户能吹一辈子。
若论起吹牛,潘记米行的小纨绔潘霄表示比起自己,张屠户还差的远,看过“电影”没多久,他就和相亲对象成婚了,还算聊得来,主要看中人家的脸,凌宴秦笙忙于政务没去参加婚礼,礼送到了。
那支玉笛精美无比,潘霄吹半年了还在吹,挨他爷几个大耳刮子才消停下来。
同样站在她们这边的丁皓然在萧王自立后,处境因父亲在朝中为官变得尴尬无比,他一直厌恶官场的乌烟瘴气,更厌恶权贵的奢靡颓废,而这么多年蜗居平阳,他看得很清楚,萧王不是这样的,或许,他也有机会能施展自己的抱负。
于是那年丁皓然毅然决定参加春闱,最终喜提举子与临县为官,娶了他先生的女儿,如今事业有成一家和睦。
夫妻二人将安远侯及夫人曾经的贺礼珍藏在箱底,打算传给她们的第一个孩子,不论性别。
即便只有一个女儿,她们也不担心,有安远侯在,没人能欺辱了她们的独女。
“哈哈哈,好快啊。”狗子拉着轮椅在平坦无雪的大路上飞驰,雨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架,哈巴再跑快点!”
月明跟在后面追,怎么说呢,简直比小族长骑狗还离谱,“你慢些!别摔了!”这啃个大马趴……她也能抓住她就是了,吓一跳也不好啊。
雨晴兴奋大喊,“夫人来追我呀~”
月明露出一个无奈又开心的笑,“来了。”
她们要去医院复检。
欢笑声在村落随处可见,凌宴站在大管事办公室窗前,正好瞧见那俩人破马张飞的嬉闹,也不禁笑出声来。
笑声来得非常不合时宜,因为又到年底报账的时间,张娴和她的十八个秘书及账房忙的焦头烂额。
如今的资产各行各业均有涉猎,在小崽照片赢得暴利的事件后,凌宴决定各部门规范成本、消耗和盈利,工作量激增,张娴忙得寻死觅活,再配十八个手下都不多。
家族企业也不能内部相互白拿,没办法,这步是必须要走的,算盘慢了些,凌宴想着,明年还是把计算器搞出来好了,那个不难弄。
一旁的婴儿椅上,一岁的小豆花大眼睛忽闪忽闪,伸长小手找人,“木、木~”
小白随小阿云去辽东勘探,孩子跟张娴上班来了,一岁多的小女娃白白嫩嫩长得粉琢玉砌,身上带着她们送的长命锁和小手镯,这孩子多是小白带大的,估计在叫母亲了,凌宴绕着指尖跟她玩闹,“嘻,小豆花。”
小豆花伸手抓她,“少,少。”
什么少了,这个婴言婴语凌宴没懂,一转头却看张娴腾地红了脸。
凌宴:……你最好别告诉我小豆花说的是嫂嫂,教坏孩子啊你们!
张娴番茄坐定,充耳不闻。
凌宴挠了挠鼻子,假装不知道吧还是,这太尴尬了。
她所熟知的绝大部分人都褪去青涩,朝新的人生阶段迈进,在这年的大年初一夜里,突如其来的,顾景之忽然发动,顾家人盼星星盼月亮的大宝贝来了。
沈青岚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又是哭又是笑,语无伦次地,“求求了,你们多费心,保景之啊,不管啥事一定要保景之!”
给秦笙和水世澄弄得挺无语,当母亲了太激动,不跟她一般计较。
顾景之平安诞下一女。
秦笙化身人类幼崽质检员,亲自给婴孩清洗干净,抱到她娘亲身边,“景之,她很健康,恭喜啊。”
“多谢你了。”坤泽体质如此,配合精湛的医术,又有精心护理,顾景之没吃什么苦头,只是有些虚弱,满心欢喜地看向身旁婴孩,然后沉默一瞬,仰头找人,“青岚呢。”
很不淡定,她有被丑到。
她们也算面容姣好,不会生出这么个丑娃娃来吧?顾景之怀疑是谁出了问题……一定是青岚的锅!
“谢就不必了,她应该换完衣裳了,我去叫她。”一开门,迎面撞见沈青岚,鼻音很重,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