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衣游客不是唯一每段监控中都出现的游客。游览路线是固定的,监控中的大部分人,从头到尾都出现过。
他们又抓耳挠腮地看了5遍,这位白衣游客也无特殊之处,他和两位朋友一起来的,遇到惊吓时,白衣游客毫无反应地站着,那两名朋友则嗷嗷叫着,紧紧抱住他。
“看不出什么。”屠呈又打了一个哈欠,“游客小白的衣服看起来挺贵的。他应该是个有钱人。我只能猜出了这些,你们呢。”
打牌的打牌,擦枪的擦枪,隗维一个人拖动进度条,定格在某一帧。
游客小白抬起头,监控找到了他半张侧脸,口罩和帽子遮挡了他大部分五官,只露出一双眼睛。
隗维将画面放大,眯着眼看了半晌,将信将疑:“盲者阁下,这……不是您么?”
“诶?”高梦棠第二次坐起来。
赫仑和白介把纸牌一扔,凑到电视机前,打量又打量,惊讶得不得了:“真的啊,梦棠哥,这是你的眼睛啊!”
乍一看,和高梦棠很像,眼型大而圆,眸子黑沉沉的,鼻梁和眉骨高挺。队友七手八脚地给高梦棠戴上口罩,戴上帽子,扶着下巴让他抬起头,屠呈跳到桌子上,从上往下,以相同的角度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和监控片段一对比,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监控不清晰,离得远,有些模糊。
“监控里的是你?”屠呈一会儿看看照片,一会儿看看高梦棠,“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高梦棠无奈苦笑:“监控是新元422年12月份,那时我还没出生呢。”
“那怎么和你长得这么像??”沃兰北惊得合不拢嘴。
“我哪里知道,”高梦棠无力扶额,“可能,长得好看的人都有七分相似?阿维还把我和离陌弄混过呢。”
很有道理。
他们又耐着性子,将监控反复看了5遍,再找不出白衣游客的正脸。
只有一帧不清晰的截图,他们也不敢妄下论断,在笔记本中记录了两条线索:
1神秘的白衣游客。
2很有钱,长得比较漂亮(至少眼睛很漂亮),很像高梦棠。
准备睡觉时,催命似的电话铃声响起,刚按下接听,就听到司机说:
“赶快出门,我送你们去乌云。”
高梦棠:“怎么了?”
“怎么了?!”司机一点就炸,火药桶一样怒呛,“雷公要死了!!”
挂断电话,高梦棠等人并没有多着急,不紧不慢地穿衣服。
雷公要死了又如何,他们也不是icu,及时赶到也救不了他的命。
下楼时,司机狂躁地按着喇叭,催促他们上车。
“雷公出什么事了?”高梦棠正在系安全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冲进夜色中。
“还不是你们活捉的那个人,”司机说,“雷公取下了他的面具,那疯子忽然挣脱所有束缚,直接把雷公的脖子扭断了!”
祖城南,仙人掌山,乌云总部。
乌云是昙花岭的分公司,大本营的装修风格,和昙花岭黑塔实验室有七分相似。兔面匠人被关在一个圆柱形玻璃容器中,窜天猴似的到处乱撞。
玻璃完好无损,看得出来,玻璃上施加过坚不可摧法阵。
他们进入地下三层,全身消毒,随后跟着医护人员,隔着窗玻璃,看到病床上的雷公。
带着颈托,全身上下插满管子。
“这就是雷公啊,长得真丑。”沃兰北小声说。
病床上的人皮肤黝黑,尖嘴猴腮,鸟嘴一样夸张的龅牙,枯瘦矮小,活脱脱一只褪了毛的猴子。
“别这样讲,”高梦棠皱起眉,“不可以以貌取人。”
沃兰北轻笑一声:“不以貌取人?隗维,高梦棠若是长雷公这幅尊容,你还会死心塌地地追随他么?”
隗维看神经病似的瞅着他。
“他不会,”沃兰北耸耸肩,“人就是视觉动物。”
高梦棠连忙岔开话题,问远处的医生:“雷公受伤,我们深感遗憾,但是,找我们来做什么呢?”
“雷公本打算明天去参加陈鸢的成年礼,”医生说,“他现在病成这样,去不成了。他让你们拿着礼物,为陈鸢庆生。”
高梦棠:“陈鸢是谁?”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医生在病历本上写了点什么,“跟我来,礼物在这边取。”
他们又下了一层,进入地下四层的金库。
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只摆着一个高约一米六的大物件,蒙着黑丝绒布。
医生扯下来黑丝绒布:“这是礼物。”
高梦棠看到那件礼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是一尊黑色雕塑,材质像石头,但在灯光的照耀下,表面闪过不明显的彩光。
一个人跪倒在王座旁边,一只胳膊搭在王座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杆细长的法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