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加浓郁。
钟绮明踏着缭绕的白雾步入, 却在同云知年错身的刹那,略略顿住脚步。
她神情复杂,睇望向云知年的背影。
江寒祁依旧斜倚在软榻上, 随手解开中衣,方才抬首, 声调发沉地问道, “听多久了?”
“没, 没有。臣妾刚刚进来呢,什么都没有听见。”
钟绮明回过神来,十分温柔地端着手中汤药走近, “臣妾担心云掌印会惹怒陛下,所以才想要过来看看。陛下, 这汤药是臣妾亲手煮的,能安心宁神, 陛下趁热喝一些?”
她说着话, 边用汤勺拨弄。
江寒祁却似笑非笑地看她, “怎么?又是那种能够让朕兴奋的药?”
“陛下, 您,您在说什么呀?”
钟绮明心头一慌,药碗应声掉落。
浓稠的汤药洒满地面,钟绮明的心却兀自在乱。
她强笑掩饰着,“明儿怎么听不懂?咳,这汤药洒了, 臣妾这就唤人过来收拾。”
“不必了。”
“朕明白你的心意。”
江寒祁忽执起她的手,款款言说道,“你一直都想同朕欢-好,想同朕孕育子嗣, 这可是你喜爱朕的表现啊。”
他笑着,眼神却格外阴冷,“是朕不好,长此以来朕总是冷落于你,虽你如今已至后位,但同朕之间仍未曾有过夫妻之实,想来,你也只是急于同朕亲近,你没有错。”
“陛下…”
江寒祁说得如此直白,钟绮明倒是想不出该如何应对了。
她吶呐地,见江寒祁没有拒绝,便将柔若无骨的身子倚了上去,故作委屈地撒娇道,“臣妾也是爱陛下心切才一时犯了糊涂,但陛下放心,臣妾所煮汤药是由太医署检查过的,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害,只是在那方面…”
她娇羞地往江寒祁怀里靠,“会比寻常要更威猛些。”
“哦?”
江寒祁反手搂抱住她,“你又未同朕做过,怎知朕不威猛?”
“那,那陛下的意思是…”
钟绮明眼神发亮。
“朕今日就满足你,好让你瞧瞧朕的威猛。”
江寒祁凑到他耳边,“乖,你来替朕解衣。”
“臣妾…臣妾求之不得!”
钟绮明笑着应声。
她是该开心的。
这么多年来,钟后往江寒祁身边塞过多少人啊,可这些人要么死,要么疯,要么像是被打入冷宫一般,长年累月不得皇帝垂怜。
可她不同。
江寒祁虽未宠幸过她,但却待她极好,她不仅被册封皇后,更可随意出入皇帝寝宫,帮助皇帝审理奏折,当真是有了几分后宫之主的影子。
只待她为江寒祁诞下嫡皇子,她便是这天下真正的皇后。
以后,她就能接替钟后的位置,成为大晋的主人,享受无上的荣耀。
她怎能不开心?
钟绮明有感于自己的魅力,对于江寒祁便也多了几分耐心。
她解衣时,一直同江寒祁调-情,手指滑过君主腹前的肌肉,故意停留,抛去媚眼。
江寒祁便也笑,由得她这般。
然而,就在钟绮明解开江寒祁的腰带时,手却触到了一个坚硬如铁的物是。
她愣了愣,以为自己是摸错了,不甘心地又碰了一下。
可那样东西依旧存在。
就存在于君主的裆前。
那是一个铁质的锁环,不算很大,却能将将好,锁住前面的口口。
“陛下…陛下你…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钟绮明面上的笑意逐渐挂不住了。
一些宫闱中的传言禁讳在这一刻疯狂从脑海中浮现而至。
“君主他是不行的,所以他才不肯亲近女人,且多年毫无所出。”
“其实,君主这么些年宠幸最多的就是那云知年,殊不知,云知年其实是狐妖转世,是他吸走了君主的元阳,吞噬了君主的皮肉,再用妖法变出人的模样来做代替,我们的君主,其实根本就是一个空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