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的视线。虽然出口的是问句,但很明显那是少年第一眼就已经确定的事实。
“松开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吧?”
太宰治闻言僵住了,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晞。然后青年问出了他很久以前就想知道的东西,“……晞,是故意的吧。”
撑不下去了的话,为什么不带上自己呢?就这么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还说出那样的话。
微凉的指尖扶上面颊,忽略掉大脑传来的刺痛,少年缓缓道出了一段话语。
“太宰,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但是你的胆子太小了啊,只是因为害怕失去,便不敢再与旁人接触,一分都不敢改变。”
仅仅只敢躲在青森,继续做那个扼杀自己的津岛少爷。
这个‘津岛修治’胆子太小了,仅仅见识到了悲痛,便不敢再出去迎接那些原本的欢喜。
“作之助活着,那不是所有‘太宰治’的愿望吗?”
“你还可以继续与友人相处,兰波、旗会,那也是一个没有任何人牺牲的世界,包括你,太宰……”
……不是的,才不是这样的。快点说些什么啊,总得说些什么才行。
喉间似乎己经快要窒息,好像突然间就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即使口中有千言万语需要诉说,即使。。。
“没关系的啦”,少年温和的拭去了青年脸上的泪水,“说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毕竟我的‘太宰’是个胆小的好孩子。”
直到这个时候,太宰治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已落泪了啊。
“……‘轩尼诗’也是个胆小的好孩子哦”,分明是少年模样,但出口的话语却似历经沧桑,“毕竟是从出生起就接受了来自我的所有负面情绪,所以太宰,你们都是值得被爱的好孩子呢。”
“真可爱呢~”(摸摸头 jpg)
既然活着让你如此痛苦的话,那么任性一次也无所谓哦。
……
“噗通……”
黄昏下,河面的寂静被打破,被溅起的水花,两副相同而又不同的苍白面孔。
黑沉沉的河水中,两道看不清人影相距极近,宛若一枝黑色双生花,诡异而糜烂。
暖阳色的瞳孔渐渐暗淡下去,在那双鸢色的眼睛里少年银灰色的瞳孔仿佛燃烧过的灰烬一般。
胆小鬼最终还是主动放开了手,他试图欺骗自己,期待着下一场无期限的会面。
“……咳咳、咳!”
冬沢晞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混身湿淋淋的像只落汤鸡。身上衣物粘腻的湿润感有些令人不适,他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太宰?”
“他们要来接你了,轩尼诗”,微微垂下的睫毛挡住了青年眼中可以让人窥探到的情绪,“如果被发现的话,那我可要被那位先生惩罚了呢~”
“嗯。”
“吶,下次见啦~”
“……嗯。”
“太冷漠了吧,晞酱~”
“嗯。”
“……”,空气重新陷入寂静。
虽然冬沢晞直觉太宰还有未说出口的俏皮话,但是,太宰他并没有继续开口,反而是沉默的起身在附近寻了个角落缩着。
距离不远不近,是正好可以看到少年的地方。
只是没过一会儿,的确有一辆车缓缓驶来——是辆刚从案发现场回去的警车。
太宰静静的望着不远处少年被那另一个少年和卷毛先生带走,表情看不出喜怒。
视角转回到冬沢上那辆警车之前的几分钟。
……
“果然是你啊,冬沢。”
“嗯,工藤。”
工藤新一有些头大的扶了扶额,他下意识的把外套脱下披到冬沢身上。
敏锐的观察力和思维只在一瞬,就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才刚刚升入高中的工藤少年满脸严肃,清亮的蓝色瞳孔中满是担忧。
“冬沢你……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只是不小心跌进去了而已,工藤。”
冬沢在说谎,冬沢平时都恨不得一直缩在他的那间小卧室里。连每月偶尔的出门也是家人强制的要求,并且还有那几个保镖轮流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