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没有饵……等等,”祝余抬起头,目光看向陷阱旁的草丛,“这些草有压折的痕迹,这形状也不是脚印,嘶……像是蛇,该不会是被蛇追过来才掉进陷阱的?它没被咬吧?”
祝余连忙把兔子拿了起来,上下左右地来回翻看,好在没有在兔子身上找到别的伤口。
“还好还好,这要是被蛇咬的中了毒,咱们就只能舍弃这只肥美的小兔子了。”
“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在脑子里构想了兔子的十种做法了吧?”宋知砚调侃了一句。
他抬起头,本想朝着剩下的另一处陷阱走去,可目光却被旁边不远处一丛看着普普通通的草吸引了注意,最后径直朝着那从草走去,揪下一片叶子闻了闻,有些不确定地问:“这个……好像是香茅?”
祝余认真地眯眼看了看,最后点了头:“对!待会儿摘点回去,晚上咱们就吃香茅烤兔肉!不过现在……”
他把兔子放回坑洞,重新压下石块,然后拍了拍手:“这兔子看起来能有个两三斤,先放着吧,回头的时候再拿,咱们再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别的吃的,就这小兔子,都不够咱们塞牙缝的。”
祝余和宋知砚继续朝前走了将近半小时,最后找到了一丛芭蕉树,上面还长着芭蕉,祝余掰了两根,和宋知砚一人一根尝了一下。
野生芭蕉没有经过人工的改良,籽多肉少,口感也带着些酸涩,但芭蕉的香味很浓郁,在野外也算是不错的食材了。
祝余选择了一棵果实成熟度相对较好的芭蕉,将其砍倒,把芭蕉和芭蕉芯取了,两人便开始返程。
一人手里拎着芭蕉和芭蕉芯,一人手里拎着野兔和一把香茅,也是收获满满。
回到营地时,其他人已经回来了,炉火已经生起,锅里烧着沸水,旁边的锅盖上放着些蘑菇。
“小鱼你回来啦!”柯义招了招手,“周舟和徐向晚在另一边的沙滩上发现了几棵椰子树,捡了几棵椰子回来,我和青姐到旁边的树林里摘了些蘑菇,但不太确定能不能吃,还没下锅呢,你快来看看。”
祝余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大多都是上期节目里带柯义采过的松茸,另外还有一些比较好认的鸡腿菇和鸡枞菌,但他挑挑拣拣,还是从里面挑出了三朵灰扑扑的蘑菇。
“灰花纹鹅膏菌,和鸡枞菌长得很像,但是剧毒,一朵就足以毒死一个成年人。”
柯义一个寒颤,看着那盘子蘑菇面如土色:“我感觉……这盘蘑菇都不能要了……”
“别啊,其他都是好东西,分清楚就行,”祝余一手拿起鸡枞菌一手拿起灰花纹鹅膏菌,两相对比道,“你看啊,鸡枞菌有细长的假根,但没有菌托,而鹅膏菌则是有菌托无假根,另外绝大多数鸡枞菌无菌环,而鹅膏菌的菌柄上部或顶部有白色或灰白色的菌环,再看这个菌伞中间,鸡枞菌菌伞顶部有明显的冒尖,但鹅膏菌没有。”
“野外生存,如果不确定的东西绝对不要碰,但现在……”祝余把鹅膏菌一丢,捧起乘着蘑菇的锅盖将蘑菇往锅里倒,“这些你就放心吃吧,保证都是好吃的蘑菇。”
祝余放下锅盖,又仔细地叮嘱了一遍:“记得煮久一点,一定要熟透了才能吃啊,我先去处理一下这只兔子。”
“放心,我们一定等你回来再吃!”
和宋知砚一起到小溪边处理完兔子回来,蘑菇也煮好了,就像他们保证的,没有人动筷。
祝余把兔子用树枝穿上架在火上烤,大伙一边聊天一边吃着蘑菇,等慢悠悠地把蘑菇吃完,兔子也烤好了,看起来色泽不错,闻起来也很香,但吃起来却味同嚼蜡。
和中午吃的海鲜不同,野味如果没有调味,就算火候再怎么控制精准,让肉质不过嫩不发柴,也很难好吃的起来。
“唉……”柯义长叹了一声,“我现在觉得,盐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周舟默默地举手:“辣椒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