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舔了下景尚的伤,唾液可以止血吧,曾滴落到陆承安下巴与脖子里的血不再流淌:“你把我看成你的东西,我就是你的了?做、梦、吧。这些只是咱们在床上说的话。景尚,你听得见我在心里会说什么,你知道我有多想离开你。你肯定不止一次听见过。我是a l p h a,生不了一个肮脏的孩子,也不会被你终身标记。我永远自由。”
“是吗。”景尚低声。然后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空针剂,不是推入式的,是繁琐的向外抽取式的。
“”
“干嘛?”陆承安皱眉道。
回答他的是景尚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掰过他的下巴,力度特别强硬,将他的脸扭向一边。那只玻璃制式的空针剂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腺体深处。
陆承安低呼道:“唔!”
红双喜的信息素在被提取。
很明显,他感觉得到。
陆承安疼得哆嗦,狠狠攥着景尚按住他脖颈与脸颊连接处的手腕,咬牙愤恨,但没有挣扎。
他只是闭上眼睛,感受信息素被迫外溢的钝刺与胀痛感。
取完一针剂后,景尚好好地将其保存。接着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全新的空针剂,单手拆包装,在陆承安些微震撼的眼神里扎向他自己的后颈。
他拇指抵住能向外抽取的管制的顶端下面,而后拇指朝上抽拉。罗曼尼康帝的信息素疯狂地四溢而出。
红双喜与罗曼蒂康帝难舍难分地纠缠融合在一起,陆承安觉得舒服,贪婪地汲取景尚的信息素,任它侵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这瞬间,看、听、触的各种感观好像被放大了好几倍,陆承安听见百米之外的陆家的杂草花园里,2 9 7枝火红玫瑰一齐高调地迎风摇摆。把楼下的99朵种进去,就有396枝了。
不会再有3 9 6枝了。最起码楼下的99枝做不了3 9 6枝里的这一批了。
牧寒云处理完外面的事物回来,一进家门看到沙发旁边的地毯上躺着一束娇艳的玫瑰。
刺眼得很。
他抬眸问知道他回家、正从卧室出来下楼的景慈:“哪儿来的垃圾?”
景慈还没说话,牧寒云便又道:“景尚的发泄工具送的?”
“景尚喜欢是吗?”
牧寒云笑了声,好像在庆祝自己的儿子有人爱似的,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走上前半步,垂眸摘掉腈¥纶白手套时,高硬的军靴鞋底也如愿踩在第一朵探出花束的火红玫瑰上面。
紧接着是三朵、好几朵,乃至全部。
那只代表着不可违抗的权势的鞋底慢条斯理地碾压,玫瑰花瓣狼狈地散开,被残忍地碾磨成泥。在上好的珍珠白的毛绒地毯上留下晕妆般的红颜色时,就像一个人曾经死在上面。
——那是玫瑰死去的证据。
第56章
陆承安很烦, 很暴躁。
周四的射击课如期而至,陆承安戴着透明护目镜,脸色冷厉地低头组装枪支、安装弹夹。
短短一周,让星际联盟高中里的全体师生明白, 陆承安现在是景尚身边被骄纵的大红人, 谁也惹不得。
上周四的射击课, 陆承安跑得没影,被景尚找到出现在大众眼前的时候他嘴角带着淤青,明显刚和人打完架。
这周的射击课, 陆承安穿得干干净净, 周身气质斐然。那身从头到脚的行头把18年前的陆承安的每一天卖了也买不起, 按理说他该爱惜, 但陆承安以前什么德性现在还是什么德性。
垂眸组装枪支的时候,他仅用一条腿支撑地面,另一条腿虽然也踩着地, 但大腿处斜斜地倚着搁置枪支零件的桌子棱角,肩膀懒散地稍微倾斜,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奇怪的是, 他这样烂泥扶不上墙, 不仅不难看, 还令他散发着一种随性的慵懒贵气。仿佛他生来就是骄矜的, 应该是被众星捧月的小少爷贵公子。
十米开外的正前方是一排静态靶子,他旁边位置站着的是景尚。与陆承安的随性不同,但与景大少爷的身份相符,景尚一直端着,宽阔的肩膀笔直延伸,腰身劲韧倒三角, 下面的两条腿微叉,同样站得笔直又有力。无论从哪个方位观察,他都像一名已在军队厮杀过多年的少年将军。
几十发、上百发的子弹打出去,景尚正前方的静态靶子只有一个孔洞,还在正中心位置。而陆承安这边惨不忍睹,高中三年来没摸过枪,从能摸到后陆承安就热衷于咣咣咣地浪费子弹,有多少玩儿多少。他打出去的子弹比景尚的要多得多,可他正前方的静态靶子,正中心的孔洞一个没有,接近正中心九环圈内的孔洞也一个没有。
八环一个没有,七环终于有一个了,但没出现第二个,六环有三个还是四个最外围的一环比较多,足足有二十几个。他的静态靶子被打得在外围开出一朵花,烂得出奇。
而每一发子弹的射击,陆承安都很认真地在瞄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没摸几回枪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