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满洲实录》卷3,《清实录》,第1册 ,第118页。
2谨按,嫡堂即血缘上同曾祖的关系。
3此段乌喇纳喇氏谱系,整理自《八旗满洲氏族通谱》《那氏宗谱》《清代谱牒档案(缩微胶卷)》。
4《满洲实录》卷8,《清实录》,第1册 ,第416页。
5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阁藏本满文老档》,第17册 ,第86页。
6《满洲实录》卷3,《清实录》,第1册 ,第118页。
后原系夜黑国主杨机奴贝勒女,崩后复立兀喇国满泰贝勒女为后。饶丰姿,然心怀嫉妒,每致帝不悦,虽有机变,终为帝之明所制。留之恐后为国乱,预遗言于诸王曰:‘俟吾终,必令殉之’,诸王以帝遗言告后,后支吾不从。诸王曰:‘先帝有命,虽欲不从,不可得也。’后遂服礼衣,尽以珠宝饰之,哀谓诸王曰:‘吾自十二岁事先帝,丰衣美食,已二十六年,吾不忍离,故相从于地下。吾二幼子多尔哄、多躲,当恩养之。’诸王泣而对曰:‘二幼弟吾等若不愿养,是忘父也。岂有不恩养之理。’于是,后于十二日辛亥辰时自尽。”1从后世的角度,无法得知当时太祖是否真的有旨意让大妃殉葬,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记载显然偏向太宗一方,并不能得到大妃之子和硕睿忠亲王多尔衮的认同,在和硕睿忠亲王多尔衮当政时,曾经“取阅太祖实录,令削去伊母事”。2
顺治七年七月,在摄政王和硕睿忠亲王多尔衮授意之下,其生母大妃乌喇纳喇氏被追封为皇后,并追上尊谥,升衬太庙。其谥号为“孝烈武皇后”,满文作“hiyoosungga gosgga horonggo endurg huwangheo”,3直译为“孝顺仁慈威武神圣皇后”。但是仅在数月之后,随着和硕睿忠亲王多尔衮的去世和追罪,大妃乌喇纳喇氏亦被夺谥撤享。
[考证o天命五年所废大福晋]
目前,学术界对于天命五年所废的大福晋究竟是继妃富察氏还是大妃乌喇纳喇氏仍有争议,此处将《满文老档》相关译本录出如下:
天命五年三月初十日。汗宅内一近身闲散侍女名秦太与一名纳扎女人口角。纳扎骂秦太淫荡,与浓库通奸。秦太对纳扎曰:“我与浓库通奸于何处,奸后给与何物?你与巴克什达海通奸是实,曾与以蓝布二匹。”汗之小妻塔因查闻此,于三月二十五日告之于汗。汗闻之,当众对质。纳扎经询问福晋,与达海蓝布二匹属实。汗谓福晋曰:“尔以物与人,我本不吝惜,然禁约云:诸凡福晋,若不经汗应允,即以一庹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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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潘喆、孙方明、李鸿彬编:《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第322页。
2《世祖章皇帝实录》卷54,顺治八年闰二月乙亥条。《清实录》,第3册 ,第432页。
3初修本《世祖章皇帝实录》卷49,顺治七年七月丙子条,清满文写本,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块缎给与女人,则被诬为欺夫买药;若与男人者,则被诬为已有外心。有此诬告,则以诬告人之言为是。故无论何物,均不得给与他人等语。尔违禁约,与达海蓝布二匹,尔有何忠心可言耶。”遂拟达海、纳扎以死罪。汗复详思:男女皆死,罪有应得。唯杀其男,则再无如达海通晓汉文汉语者。遂杀纳扎,至于达海,缚以铁索钉于粗木而囚之。
塔因查又告汗曰:“不仅此事,更有要言相告。”询以何言,告曰:“大福晋曾二次备办饭食,送与大贝勒,大贝勒受而食之。又一次,送饭食与四贝勒,四贝勒受而未食。且大福晋一日二三次差人至大贝勒家,如此来往,谅有同谋也。福晋自身深夜出院亦已二三次。”汗闻此言,遣达尔汉侍卫、额尔德尼巴克什、雅荪、蒙噶图四大臣往问大贝勒及四贝勒。经询问,四贝勒未食所送饭食者属实,大贝勒二次受食所送饭食者亦属实。又,所告诸事均皆属实。对此,汗曰:“我曾言,待我死后,将我诸幼子及大福晋交由大阿哥抚养。因有此言,故大福晋倾心于大贝勒,闲来无事,一日遣人来往二三次矣。”每当诸贝勒大臣于汗屋筵席聚会,大福晋即以金珠妆身献媚于大贝勒。诸贝勒大臣知觉,皆欲报汗责之,又因惧怕大贝勒、大福晋,而弗敢上达。汗闻此言,不欲加罪其子大贝勒,乃以大福晋窃藏绸缎、蟒缎、金银财物甚多为词定其罪,命遣人至界藩山上居室查抄。大福晋恐汗见查出之物甚多,罪更加重,故将其物分藏各处,分送各家。将三包财物送至山上达尔汉侍卫居所。查者返回汗屋后,大福晋即遣人去山上达尔汉侍卫居所取其所送财物。差人未至山上,误至达尔汉侍卫所住西屋取之。达尔汉侍卫即与差人同来见汗曰:“我若知之,岂有收纳福晋私藏财物之理耶。”福晋暗中遣人取其寄藏财物之事,汗本不知。此次得知差人错至达尔汉侍卫居室后,即遣人往山上住所查看,果有其事,遂杀收受财物之女仆。继之又查,蒙古福晋告曰:“阿济格阿哥家中之两个柜内,藏有绸缎三百匹。大福晋常为此担忧,唯恐遭火焚水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