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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紧紧扣着簪子,掌心渗着细汗,却一点点抬高下巴。
卫昭听着,嘴角笑意一寸寸僵住,像被生生拉裂开。
声誉?
呵。
他几乎要笑出声了。
心脏像被烈火烧过,又像被冰封了一样,一阵剧烈的刺痛之后,反倒冷得发麻。
他步子极轻,鞋底擦过地面,没发出半点声响。
一步、又一步,慢慢朝她逼近。
簪尖微微颤着,钟薏的身体却笔直立着,毫不退缩地盯着他。这种时候她越是怕,他越是要得寸进尺。
坊间大门锁上,窗外的风也停了,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四下静得可怖。
耳边只有她急促的心跳。
每一步,他的气息便更浓重一分,潮湿,炽热,一层一层覆压过来。
她能感受到那股病态的占有欲,疯魔一般从他骨血里涌出来,像夜晚漫开的潮水要将她彻底吞没。
——又想爆发了。
但她不信控制不住他。
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有什么炽热的东西在骨头里急速燃烧。
她眨了眨眼,心中生出陌生而野蛮的冲动——她要彻底掌控他,要看他再跪下来求她。
“冷静点。”
卫昭答得极快,语调温柔得虚伪:“我很冷静。”
——他怎么可能冷静?他快被逼疯了。
为什么明明说好了要做夫妻,可她还在推开他,拒绝他,甚至不承认他?
他眼眶发红,呼吸粗重,步子快得几乎要带出风声。
两人距离飞快拉近,那股炙烫得失控的气息扑面而来。
钟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半抱半拽地压到门后的墙角,后背撞上冰冷的砖墙,整个人被紧紧围困在他怀里。
身后是冰冷的砖墙,面前是他。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指腹慢慢地、描画似的,温柔地沿着她眉眼轮廓一点点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