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和盛宁的游戏时间被取消了,准确来说是被唐斯自动取消的,至于做/爱,也没有像以前那么兴致盎然,一个星期下来也不过一两次,每次也差不多半个小时就结束还有,她们也的确是好长时间都没有一起洗过澡了。
本来做/爱这种伴侣间最寻常普遍的事情,现在好像变成了一种例行公事,就好像小孩子写家庭作业,作业质量不保证,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
“你总说你忙,那盛宁呢?她也是这样吗?口腔医院刚开始的时候,她最忙的那段时间,难道也是像你这样?”
林伊了解唐斯,如果盛宁也像她这样,恐怕这人早就急了。
“生活里不可能只有爱情,同理也不可能只有工作。”
“别让做/爱这么美好的事情,变成两个人的草草敷衍。”
她拍了拍唐斯的胳膊——
“还有,盛宁比你大了五岁,或许你可能还想要再飞一会儿,可盛宁兴许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落地了呢?”
“可她也没跟我提啊”唐斯也不是没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但自从两家母亲见过面后,盛宁也没再提过结婚的事了。
“她不提是心疼你,毕竟你在创业的关键期,反过来你是不是也该心疼心疼她?结婚就是一趟飞机的工夫,你脱离一下,仔细想想一趟飞机的往返行程,跟你发展个人事业真的冲突吗?难道你就真的忙到连跟枕边人结个婚的时间都没有吗?”
“还有也是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从务实的角度考虑一下,像盛宁这样长得好,能力也不错的人,会不会也有人明里暗里的惦记呢?”
“谁惦记她?!”唐斯先瞪眼,再摆手,“惦记也没有用,盛宁不是那样的人。”
“她当然不是那样的人,可保不准背后有人趁机钻空子下套呢。”林伊半真半假的提醒她,“况厘可跟我说了私下底不少人打听她是不是单着呢。”
林伊瞧着唐斯默声不语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听见去了,便又拍了拍她,更加一把火——
“好朋友,抓紧着点吧,赶紧把那个戳儿盖了。”
“你要总是这么随心所欲,时间长了万一叫人家觉得你是没心没肺,多冤枉啊。”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唐斯不担心盛宁会被人下套钻空子,她这人道德底线高,考虑事情又理智缜密,这样的人除非是自愿往套子里钻,否则没人能给她下套。
但唐斯还是把林伊的话听了进去,毕竟感情都到这个份上,天天嘴上说着要结婚,要长相厮守,可行动上却一点实践的意思都没有她怕盛宁别真的回头觉得自己没心没肺。
毕竟,伴侣之间的间隙,就是从这种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渐行渐远的。
“那总不能我先跟她求婚吧?”唐斯心软了,但还是嘴硬,“她可比我大。”
“你要这么说,那你就憋着吧。”
憋着就憋着。
唐斯不服气。
但她也就是嘴上逞能,转头就开始琢磨这事儿为什么盛宁就不提了呢?她对结婚的劲儿可是比自己猛多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和自己主动把恐婚的事情挑开明说,还什么年纪大了,二十几岁和三十几岁对人生体验不同,没办法摆脱世俗的那套,又说什么遇见自己想定下来,还有一想到结婚证书上印着她俩的名字就激动不已的话?
既然她都把这些事情掰开揉碎说成这样,怎么就再不提了呢?
难道这事儿也讲究一个一时冲动?过了上头的劲儿,就归于平淡了?
平淡?
这可不行!
她俩的日子才刚开始呢,怎么就能平淡呢?
唐斯的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节奏乱跳,还有林伊的那番话,也让她胡思乱想的静不下心。
不行绝对不行
她得想个辙让盛宁再激动起来。
这天唐斯没去工作室,她给自己放了个假,开车去了趟医院,按照婚前检查的标准给自己全身上下都做了一遍检查。
可检查报告要明天才能出来,唐斯也不想逛街,转头就又回了家。
忙了这么长时间,难得能有这么清闲的时候。
唐斯来回的在家里转悠,要不打扫一下卫生吧。
家里每星期都有阿姨上门打扫,倒是也不用唐斯多费什么功夫,与其说是打扫卫生,不如果说是重新观望她们的爱巢。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唐斯才发现,盛宁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给家里添置了许多的小东西,再一细瞧,这些小东西里都藏着玄机,一模一样的喝水杯,一模一样的牙刷缸,客厅的电视柜上摆着两个亲嘴拥抱的小娃娃,阳台的玻璃窗上还贴了正红的双喜字,卧室的床头放着手指套的盒子,是唐斯特别喜欢的图案,旁边还放着湿纸巾,那是她们每次做完,用来简单清理的身体的,唐斯犯懒这个位置手一伸就能够到,再打开衣柜相同款式的睡裙,尺码不同但却风格一直的内衣裤,还有旁边单另开的几件睡裙,上面全是樱桃小丸子的卡通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