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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2)

江雪瞪了他一眼,“他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吃饭?再说了,他之前照顾你那么多天,你喊他来吃饭不是应该的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江时稍稍支起一点身子,“明明是他撞的我,他照顾我不是应该的吗?我不找他赔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已经算我善良了。”

江雪:“……”

这死孩子。

她把江时从椅子上拉起来,“我现在就淘米做饭,你去喊程野来吃饭。”

江时很不乐意,“喊他干什么?再说了,不是有高新和吗?他说不定去高新和家了。”

江雪:“他去哪家那是他的事,我们喊不喊那是我们的事,总不能让人说我们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在江雪的怒视下,江时只能去程野家。

三月初,虽然还有点冷,但已经开始升温。天一晴,就开始刮风,路边的樱桃悄无声息绽放。

风从山谷穿过,掠过山川草木,给沉寂的大地带来春的希望。

程野的家依旧破旧,门口的红色油漆结了痂,生出麻麻赖赖的裂痕。

门口卸掉的大门被粗糙地安装上去,风一吹,咯吱咯吱的响。

江时站在大门前喊了两声程野的名字,没人回应他,倒是屋子侧边的小院子里传来哗啦的水音。

他停顿了会,绕到屋子侧边。

午后光线刺眼,一米八几的少年站在樱桃树下,肩背在阳光里舒展。肩宽、腰窄,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蓬勃热意,迎面兜了瓢水。

下一秒,似乎察觉到什么,程野回头,看见了站在拐角处的江时。

江时:“……”

这画面该死的有些熟悉。

他正想转身,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扫,看见了程野腰腹上像蜈蚣一样盘踞的伤口。

……

院子里的樱桃树很大,花苞半开,目光越过纵横的枝丫,顶上就是蓝天。

江时揪了朵樱桃花,指尖从花瓣上碾过,染了一手的汁水。

他松开手,问程野,“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程野洗澡洗到一半,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被江时撞到,只能临时套了件t恤上去,衣服的领口洇湿一片。

他老实道:“前两天矿洞坍塌,为了救一个工友,不小心伤到了。”

江时:“那上个星期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

程野回他,“不重要。”

江时想,是伤不重要还是他不重要?

下一秒程野就道:“伤不重要,死不了。”

江时:“……”

他又不傻,那么长个疤,也不知道当时伤口有多深,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他忍不住道:“塌了就塌了,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还救别人,真当自己是英雄呢。”

程野坐江时对面,看阳光落在他脸上,风把他头顶的樱花吹得摇晃,落在他脸上的光也开始摇晃,像细碎的金,揉碎了贴着他。

他开得比头顶的樱花还要艳丽。

王刚是他刚进矿时被分来带他的师傅,他这个人性子温吞,老实巴交的,话还多,平日里休息的时候就跟程野絮絮叨叨地说他家的事。

说他给人装修房子从二楼摔下去断了一只腿的媳妇,说他被骗了一万多的钱,说他正在读书的三个孩子……

腹部的伤有点疼,程野换了个姿势。

“我不是英雄。”他道:“只是……”

只是王刚说起他三个孩子的时候,眼底的光是那样灼热。从小到大,没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所以在王刚滑下去的时候,程野忍不住伸出了手。

可当断裂的木板插进他腹部的瞬间,他又后悔了。

他死了,周末谁去看江时?

第12章

江时有点沉默。

他靠近程野,掀起他的衣服,看着那条长长的疤。风从两人的身侧穿过,在江时的眼皮底下,男生精瘦的腰不受控制地起伏了下,上面的蜈蚣仿佛活了过来。

直到江时的手放上来。

指尖和肌肤相贴的瞬间,程野的世界仿佛被按下暂停键,风止住喧嚣,晃动的树枝停滞,而更加急促、鼓动的声音从他心脏传来。

他的指尖陷进椅子的木屑里,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在江时面前失态。

江时对此一无所知,他的指尖从狰狞的伤口上滑过,本意是有点怜惜,可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心底下意识有些发毛,他猛地收回手,衣服下摆随之落下。

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害怕这狰狞的伤口,江时有些心虚,一心虚,说话就软了几分,“疼不疼呀?”

“不疼。”程野哑着声音,别扭地换了个姿势。

比起疼,他更难受的是其它地方。

江时在衣服上搓搓指尖,终于想起他来的目的,“我妈让我叫你去我家吃饭。”

程野抓过刚刚脱下来的外套搭在身上,站起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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