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
煤球一落地,就抖了抖身上的毛,望见熟悉的身影,欢快地飞奔而去,嗷呜一声扑进秦朔怀里。
“球球?”
摸到煤球的瞬间,秦朔时刻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你还活着,我还以为……算了,没事就好,至少你还在。”
“这段日子,球球很想你。”金未离眨了眨眼,又补充了句:“我也是……可我,不能像它那样,被秦兄抱在怀里……我知道这几日,秦兄对我很失望,但我不能不这么做,因为,金氏的计划还没有结束。”
秦朔抚摸煤球的手一顿,随即抬头:“你指的是?”
“万妖塔之行,就像秦兄想的那样,并非镇守那么简单。”比之从前,现在的金未离显然冷静了不少:“其实,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秦兄,是直觉让我不断往下走。幸运的是,我真的见到了你,不幸的是,我不能和你相认。”
“是他们逼的你?”秦朔神色凝重,到这里他才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金未离一直都是金未离,这也更让他生气。
“不,是我自愿的。”金未离望着他道:“我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而事实的确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秦兄,你知道吗,从你下山开始,就已经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了。”
秦朔联想到那晚金未离所说的话,立刻反应过来:“白毓一直在和金氏联系?”
“不止如此,昆仑和金氏也有联系。”金未离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秦朔,“四大首席被困昆仑,今晚的突袭,全都是他们一早商议好的。”
秦朔翻阅手上的信件,眉头越皱越深,“可是为什么,万妖塔破,首席被囚,置换魔将,对金氏和天元宫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场交易,只能说是各取所需,昆仑想救出万妖塔的旧魔族,而金氏和天元宫……”
秦朔猛然意识到什么,将信件捏作一团,“镇魔剑?”
金未离点头:“金氏从来不会做有损自身利益的事,像两百年前那样,既不愿和魔族为伍,也不愿和修仙界为伍,他要牢牢地将制胜关键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镇魔剑现在在哪儿?”
秦朔知道,万妖塔破后,不是所有妖灵都愿意跟着未央回昆仑,更有可能发生的局面是一部分妖灵流入凡间,一部分妖灵为了重修人形,继续在修仙界作乱。
最乐意看到这一幕的,自然是金氏和天元宫,他们手握镇魔剑,方圆百里都不会有妖气侵入,而不受保护的其他仙门和凡间……
倘若未央在这时带领昆仑与修仙界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来之前,我就想告诉你,镇魔……”
金未离话还未说完,突然捂住脑袋,指尖攥到发白,像是在极力忍受痛苦,却还是支撑不住,径直倒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
“未离?”
秦朔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一时也顾不上生气了,上前扶住胳膊,小心地问:“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秦兄……”金未离脸色发白,用尽全力推开秦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快走,快……离开这!”
“走?往哪儿走?”
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朔下意识往后看去,发现金沧云正带着一众死士将他们团团围住,而站在他身侧,静静注视这一切的人,正是之前不见踪影的白毓。
“真是开了眼界了,虽然之前就有猜测,可如果不是白首席提醒,要拿你最心爱的人试一试真假,我都不会想到,表兄成日供着的家主大人,居然是个冒牌货——”
秦朔看到白毓手中的唤梦铃,意识到金未离为何突然头疼起来,持剑将其护在身后,试图和他们谈判:“师弟,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来到这里的。”
“事到如今,师兄还想骗我吗?”
白毓晃了晃手中的唤梦铃,笑道:“想来,师兄还不知道吧,你面前的金未离,已经不是从前的金未离了。只要我用这个铃铛稍稍提醒他一下,真正的金氏家主很快就会醒过来,到那时,师兄最想保护的人,就会变成最想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