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已有不悦,沉默着只不言语。
李渊反而问了李建成:“而今你岁数不小,该有子嗣了。”
李建成便知父亲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李智云在偏殿听见了,万贵妃’嘘‘了一声,不许他言语。直到李建成出去,万贵妃才指了指一边的偏门,叫李智云从那里出去。
李智云便去看望了李世民,长孙氏以病体昏沉拒绝了,陪着这个小叔子,“才吃了药,睡下了。”
李智云:“”明明看见三兄的座驾在马厩了,那三兄在何处?必是陪着二兄。
他笑的腼腆,低声道:“出宫前去请示父皇,母妃将我打发了,说大兄在父皇处,为出兵的事跟父皇争执了起来是要换将还是要如何?这么说,二兄此次病的当真不巧。”
长孙氏耐心的陪着,脸上的笑意从未变化,“是么?倒是不曾听说!父兄之意,便是旨意!为人臣者,从命便是!怎么都好!你二兄常说,幸而家中有长兄,才容他肆意。”
说着,便喊了近侍:“幸而五郎来了,提及了世子,就说呢,今儿有什么事未办。”跟这边说完,又扭脸跟李智云说:“今儿才得了好菊花,早起才说选好的赠世子妃!你二兄一用药,我竟是忘了。”
近侍应了,忙从花园里挑了品相尚可的画花,叫人赶紧擦了花盆上的泥点子,装饰一番,亲自送到世子府。
郑观音看着眼前的菊花,实瞧不出甚出奇之处。
只静静的听着着近侍回话,近侍把来龙去脉说了,谁去了,说了什么,怎么给耽搁了,为何如今才送来云云,听着听着便听出意思了。
秦王妃这是叫人来告知一声:有人要使坏!
这分明就是想在世子与秦王之间挑拨!
郑观音出自世家大族,族大了,什么样的事情未曾见过?这般之事,当真是一点也不稀奇。
但家族中遇到这样的事,难免叫人生厌!
她叫人取了一枚黄玉做的菊花簪子,“秦王妃爱菊,此物王妃佩戴正好,给你们王妃捎回去吧。”
“喏!”
人一走,郑观音就一拍案几:岂有此理!
她先吩咐人:“花是好的,请世子回来赏花。”
“喏!”
李建成得知秦王府派了人来送花,妻子马上请他回来,便也未耽搁。
郑观音叫服侍之人尽皆退下,这才将事情说了一遍:“这是五郎之意?还是万贵妃之意?您与秦王一母同胞,此番作为,何意?”
李建成皱眉:怎生将万贵妃安置那般近?
他说:“此时我知晓了。宫中该进人了,多子多福嘛!”
郑观音’嗯‘了一声,“那妾便甄选各家女子,送入宫中。”美貌的姬妾多了,万贵妃之流又算什么?多生几个庶子,你五郎又是何身份?
长孙氏等着,等着有递牌子的人来。
可惜,世子府一直未递牌子,不敢想世子亲自来一趟,甚至于未曾打发亲近之人送一封书信来。
时间到了,她捧了汤药进去。
李世民靠在榻上,一边咳嗽,一边说话,“此次,万万不可心急!记住——坚壁不战,待敌疲惫。”
刘文静和殷开山应着,脸上尽皆胜券在握。
四爷在边上,把长孙氏端来的汤药递给李世民,这才插了一句话:“若一战不胜,怕是林公要出兵的。故而,此战只能胜不能败了。万万不可仗着兵多将广,心有怠敌之意。”
刘文静何殷开山嘴上应着,但出兵三十万,对阵总兵力不过十三万的薛举,何至于如此的小心谨慎。
四爷看着两人:“”刘文静此人狂傲的过了一些,很是有些不恭!知道提醒你也是无用,但我说了,对我是有好处的。
真出事了,你自己担着吧!
历史上,李世民病了,将指挥权给了刘文静和殷开山。可这两人真的没将薛举放在眼里,也把李世民战前安排好的战术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李世民说,只围不打,那父子俩的德行,群众基础不好,大家不支持,他们的后勤跟不上。咱们的家底厚实,背靠关陇,耗一天,赢的概率就大一点。
结果这俩压根没往心里放,贸然出兵,而后兵败!
大唐开国第一战,被这俩打的,没法见人了!好些刚投靠李唐甚至于准备投靠李唐的,都慌了,心说:完了!又压错宝,站错队了。
按说,这对李世民的打击是巨大的!可是,李世民就该是主角,他的运气好到爆棚。薛举打了大胜仗,还是打败了李唐,他像是看见了平定天下,九五之尊的位置在向他招手。于是,心情难免高兴,高兴的太过了,又难免乐极生悲。
因为太过于高兴兴奋,暴毙而亡!
薛举册立的太子就是那个残暴的薛仁杲,这家伙比他爹好对付多了。李世民披挂上阵,知道这个人心浮气躁,于是,没事就围着挑衅,把对方挑的脾气来了,他又坚守不出,不正面对打。时间一长,对方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