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感谢你的告知。”法尔伽很绅士地欠了欠身。
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温迪耸了下肩膀,问:“再问问邻居?”
说话间,他已经沿着走廊走向另一个方向,开始挨个敲门。
正值工作日的白天,温迪这么一排敲过去,只有一位穿着碎花围裙的中年女人开了门。没说多久,那个人也关上了门,温迪悻悻转而走向法尔伽和凯亚。
没等法尔伽开口询问,温迪直接道:“邻居说没怎么见过以前住在这里的盖伊,猜测他应该是什么经常要出差的工作,再多的,她也说不出来了。”
凯亚补充道:“连不用出门工作的家庭主妇都没怎么见过他,想必不用再问其他邻居了。”
法尔伽道:“至少我们知道了重要的线索,一年半前一定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盖伊需要很多钱。但是他并没有向自己的父亲透露分毫,而是将房子卖了。”
“特纳直到离开晨曦酒庄,都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温迪托腮,“这么看来,不会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盖伊把钱花完了,又来打他父亲的主意吧?”
凯亚的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说了一声:“走。”
温迪眨了下眼睛,问:“去哪儿?”
凯亚道:“去特纳之前住的地方,调查下他离开前的情况。”
温迪点了点头,“是得去。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先问下埃泽先生,不然我们不知道——”
“我知道。”凯亚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在晨曦酒庄长大的,早就认识老特纳。”
温迪长长地“哦——”了一声。
法尔伽看了温迪一眼,心想,他自己知道也就罢了,这位吟游诗人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呢。
第4章
三人乘坐小型飞行器,来到了特纳之前的住处。
在离职前,特纳几十年如一日地独居在离晨曦酒庄不太远的小镇上,租的是个很小的套间。
“特纳先生是个很好的房客,”房东如是说着,“从来没有惹过任何麻烦,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可以问下他退租时的情况吗?”法尔伽问。
“唔。”上了年纪的房东努力回忆,慢慢说道:“特纳先生来问的时候有点着急,他说自己很快会搬走,为了弥补他临时的决定给我造成的损失,他表示租房的押金不用退给他,让我再慢慢另寻租客。”
“我当然不会做这种事,连着今年剩余的租金一并退给了特纳先生。”房东继续说着,“很快,我记得不到一周吧,他就打包好了行李,来和我告别了。”
“他走的时候,有人来接他吗?”凯亚提了关键的问题。
“特纳先生让我去屋内检查,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说绝对信任他不会搞破坏——但特纳先生非常坚持,最终我还是去了。”
“和我想的一样,屋里干净整洁,特纳先生住得非常爱惜。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收好的行李。”
“把钥匙还给我之后,特纳先生提着箱子就要走。我和他做了多年的邻居,还是很舍不得他的,便送他到了楼下。”
“当时他儿子来了吗?”法尔伽立刻问道。
“儿子?”房东皱紧了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他那天走的时候,是一个人上的车,我见到司机下来帮他搬行李,车里没有其他人。”
法尔伽说:“会不会你看到的那位司机,其实就是特纳先生的儿子呢?”
房东摇了摇头,笃定说道:“不是。”
还没等人发问,房东就解释道:“特纳先生在这里住了多年,即便是个单身汉,充满记忆的东西也不少。他上了年纪,走的时候只有一个中号旅行箱和包裹,剩下的其他箱子,是他儿子第二天来取走的——门是我为他开的,所以我知道特纳先生的儿子长什么样,和那位身材矮小的司机完全不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收获让几人精神为之一振,凯亚立刻发问道:“特纳先生的儿子是什么模样?”
房东好脾气地配合着,努力思考,“特纳先生的儿子……是个很高大的年轻人,他长得很结实,皮肤是幽深小麦色,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眸,头发是偏红的褐色……他沉默着将屋里的东西都取走了。”
“他说了他是特纳先生的儿子吗?”凯亚听完,沉默了几秒,如此问到。
“对啊,不然我怎么会给他开门拿东西……”房东略一思索,突然感到后怕,“难道这家伙不是……呃——”
“先不要紧张。”法尔伽适时出声安慰道,“您提供的信息很有用。”
房东一副生怕自己做错了事的表情,无所适从地站着。
“我替特纳先生感谢您的配合。”凯亚低声道。
法尔伽拍了拍房东的肩膀,用微笑示意他放松,“我们想搜索一下这个房间,可以吗?”
房东连忙道:“当然可以,这间公寓还没租出去,特纳先生离开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原封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