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酒店的床上,他在宫影帝身上闻到过同款。
就是不知是宋堂星一直在用宫影帝的香水,还是宫影帝顺手就拿了宋堂星的。
或许两人一家一瓶当情侣,又或许他们压根就在同居。
慕溯罄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他只知道这两人太会玩了。
刚才那一幕分明就是演给江谷的一场戏!
影帝和顶流合伙下套,金爵怎么会是对手啊……
所以,我也是你们py的一环?
宋堂星负气离去,却深知宫简肯定是在与他演戏。
刚才挨的那一下听起来响,其实轻飘飘的,还没宫简在床笫间被他欺负狠了,撒气时候来得手重。
但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宋堂星不爽,很不爽!!!
车开回了住处,暹罗猫正在门口等他。
明明不是他家,现在反而搞得他好像才是猫主人一样。
“你也被他狠心丢下了是不是?”
“喵~”
“养了那么久,他居然舍得不管你!”
“喵~”
“宫简就是大混蛋!你干脆跟我好不好!”
“喵~”
“对!我们也不要他了!呜呜呜——”
在家里发了一阵疯,宋堂星又去跑酒吧买醉。
一个人喝了烂醉却不敢回家面对一只猫的眼神,只能狼狈的又回了自己的居所。
门开了,里面居然有光。
客厅一角亮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昏黄却很温馨。好像回到当初两人拍戏时候,宫简也会给他留门。
宋堂星一阵恍惚,醉醺醺的他压根没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屋,对方从来没来过这里。
“宫简?宫简!”他一个个房间里疯狂找着,不断叫着对方的名字。
卧室没有,录音间没有,练舞室没有,到处都没有!
“堂星?”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阳台的门开了。
“宫简!”宋堂星惊喜转身,可那个人不是。
余薇端着红酒敷着面膜,手里正拿着平板看宋堂星的新剧。
听到儿子呼叫,她慌忙跑出来看。
头发乱了,满身酒气,宋堂星失魂落魄的望着她,全身弥漫着从未有过的溃败。
一个月了,老妈居然还在?宋堂星都以为她早回中东了。
也是,这里是自己家,宫简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哟?我们宋顶流还想得起自己有个家啊!”
见宋堂星都忘了她这个人,余薇冷笑一声不由开了句嘲。
若是以前,宋堂星肯定撒娇耍赖腻在老妈怀里,笑嘻嘻的哄着对方应付过去。
可他嘴角动了动,今天真笑不出来。
对方从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可宋堂星却到处都能看到宫简的影子。
刚才在酒吧里也是,他居然拉住好几个背影、侧脸与之相似的家伙叫宫简,恍惚间以为对方就在身旁一样。
灌了那么多酒下去,宋堂星越发清醒,他才知道他真的爱惨了宫简。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句话哽在喉咙里,他就想找宫简问一问,可今天的宫简连让他说出口的机会都没给他!
我喜欢你看着我笑,喜欢你因为我情绪起伏高兴或者难过,我喜欢你赖在我怀里抚摸猫的撒娇,我喜欢你让我尝试你做的各种美食,与你逛街,与你拍戏,旅行,斗嘴,与你一起干得所有事情我都喜欢,当然也包括上床。
这些夜里我天天梦到你,闭眼就浮现你的脸。明明睡觉之前,你还把我抱在怀里说“晚安”,可一睁眼你就不见了,被窝都是冷的!
我觉得我好像病了,得了绝症治不好那种,心口疼得想死!
我嫉妒、担心,又好生气,可还是忍不住想见你。
明明那一巴掌不重,可我就感觉特别特别的委屈,委屈到想哭!
宫简,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多依靠我一下,让我帮你一下会死吗?!
宫简的脸在眼前慢慢散去,母亲余薇的表情分外清晰。
从戏谑到担忧,却莫名叫宋堂星找到了久违的安心。
坚强了这么多天,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宋堂星再也绷不住,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妈——”
宋堂星嚎啕大哭,把余薇吓得不轻。
不管是练舞时候摔断脚筋,还是演唱会吊威亚把肋骨生生磨掉一层皮,这家伙都没喊过一声疼。此时居然哭到碱中毒,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余薇是真慌了!
“怎么了?孩子,你别吓老妈呀!”
“没事,妈在呢!啊,别怕!妈在这呢!”
宋堂星张了张嘴,满肚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是崩溃的哭,都想不起要遮掩两人的关系,呢喃了半天只道了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