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是,可将军若是还有什么不适,还是尽早请大夫才好。”
听她说到请大夫,周宗璋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同你说的我那个神医朋友,我前阵子与他送了信,昨儿收到了他的回信,他如今人就在钦州,离庐阳不远,两三日便可赶到,届时我让他去给你祖母瞧瞧眼疾。”
沈鲤惊喜道:“真的么?那可太好了!多谢将军!”
她感激不已地看着周宗璋,难以置信自己和奶奶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入将军府挣月钱不说,将军还如此宅心仁厚,帮她寻访名医。
若是奶奶的病能治好,她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
周宗璋与她说了一会子的话,便又策马冲入了猎场,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沈鲤等人烧好了热茶候着,赵仪玉才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骑马回来。
她收获颇丰,明丽的眉眼间满是喜色,玉手一挥,今日随侍的人通通有赏,高长风自去安排赏赐不提。
沈鲤则与几个丫鬟一同给她斟茶递水,赵仪玉把她拉坐在软凳上,“沈娘子,你歇着,我带你出来是想让你松快松快的,不必伺候我。”
沈鲤受宠若惊,神色不安地坐在一旁,赵仪玉见她惶恐得像只小鹌鹑,便也觉有些没意思。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凡她对谁表现出亲近之意,对方都是惊恐多于欢喜,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后来,赵仪玉也渐渐明白,她是公主,既然享受了身份地位带来的好处,自然也要接受它所带来的孤寂与落寞。
只是从小至今,似乎只有高长风这小太监不在意她的身份,似乎在他眼中,她只是个蛮横任性的小姑娘。
明明,她比他还大上一岁。
吃了些热茶点心,赵仪玉有些乏了,便入帐歇息,高长风屏退左右,只留了几个侍卫把守,一矮身也跟着进去了。
见公主懒懒地躺在榻上,他弯唇笑道:“殿下可是骑马被颠着了?奴婢给殿下按按,解解乏儿可好?”
赵仪玉轻哼一声,应下了。
高长风撩起衣袍,跪在软榻下首,修长白皙的手落在少女肩上。
因是微服出巡,这几日他都做寻常侍卫打扮,暗红色圆领袍穿在他身上,倒显得别有韵致。
他虽是太监,但身量颀长,体态如松,一张脸更是生得清俊无俦,饶是见多了世家子弟的赵仪玉,时常也会被他的容貌惑住。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抚过她的肩颈、腰肢,虽是稀疏平常的按捏动作,不知怎的,赵仪玉却觉得他的指尖每拂过一处,那处肌肤便隐隐生热,仿佛着了火一般。
她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被高长风低声制止:“殿下莫乱动,奴婢粗手笨脚,仔细弄疼了殿下。”
赵仪玉耳根微热,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她并不听劝,作对般动得更厉害,一面还扭过头看他,满脸得意之色。
却不成想,她的胡乱扭动,使得他的手指向下,陷入了不该触的地方。
如绵软馒头一样的触感。
赵仪玉怔了一下,愣愣地与高长风四目相对。
他漂亮的眼眸里毫无怯意,反而涌动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暗光。
“殿下还记得两年前那天么?”高长风唇角微弯,指尖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奴婢不顾规矩,贸然闯入,扰了殿下的雅兴。”
赵仪玉面色微红,语气凶蛮:“你确实大胆,不仅闯进来,还、还……”
高长风垂首靠近她,“奴婢记得殿下十分喜欢,最后还握着奴婢的手不放。”
赵仪玉恼羞成怒:“狗奴才,你想做什么?!”
高长风轻笑:“奴才想,再让殿下欢喜一回。”
“在这里?”赵仪玉瞪大眼,“高长风,你疯了!”
且不说这是在外面围场,一帘之隔,便是把守与四处走动巡逻的侍卫,他竟敢在这个地方就……
高长风眉眼含笑:“嘘,殿下轻声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