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悠笑笑,回身放下杯子后在石凳上坐下,看着不远处绑着的安秋悦,声音有几分飘忽:“不求我放了你?”
“就目前而言,我在这里,或者在宫里,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直被绑着有点不自在,如果可以,还请王爷能够给我解开绳子。”安秋悦笑笑,有几分讨饶。
毕竟以前逃出逍遥谷时,每次被抓,不是和谷中的姐姐们讨饶,就是和爹爹讨饶的,他们也都随了她去。
安楚悠摇摇头,直接拒绝了,“安姑娘本事大,本王可不敢放开。”
安秋悦也想到不会那么简单,便没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去。
要是一直被这样绑着,她还真是没有办法逃走。
这里只怕是离外面有些距离,就算呼救也没人能听到,只要生命没有危险,她便不慌。
她不见了,也不知道安乐会如何担心。想到这里,她又怨了自己几分。
“王妃既然没了,等后面局面稳定些许,我找父皇求旨,纳你为王妃。”安楚悠看着安秋悦,定定地说道。
在这安静的密室中,声音都有几分空灵。
虽然一开始便是求利好,但……
她不是说她也喜欢自己吗?
不是说等王妃产子后说婚事吗?
现在已经没有人挡着他们了。
总可以了吧。
“王爷到现在还看不清吗?”安秋悦摇摇头,竟是不愿哄着安楚悠了:“我们之间只有利用,没有什么爱意的。”
“如果王爷爱我,不会在看见我拿了账本后便出手制住我;诚如我若爱王爷,便不会帮三殿下找账本。”
“呵呵。”安楚悠低下了头,笑得有几分瘆人,再抬眼看安秋悦时,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狠辣:“都是相互利用?那你是因为喜欢安楚之所以允许了我的接近?”
不然和安楚之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
“帮他做事就一定是得喜欢他吗?”
安秋悦吸了一口气,和安楚悠在一起这么久,其实没有过多的交流,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多说多错,所以基本是顺着安楚悠的话走。
“关于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个大概。虽我出生乡野,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也分得明白。我的父亲和母亲曾说过,官不该与民争利,应让利于民,国泰民安,国家才能繁荣昌盛生生不息,而你作为皇帝的儿子,没有以身作则,竟然与朝廷官员勾结,贩卖私盐,贩卖私盐也就算了,你还杀了好些知道此事的无辜民众,你良心还真是让狗给吃了,坏得彻底!”
安秋悦说到后面越说越气愤,安楚悠却是“呵呵呵”笑了起来,看着安秋悦笑得都直不起腰,等笑够了才说:“你是为那些贱民讨伐我的?”
“你这样的人,和你多接触一刻我都觉得我不舒服,还让我嫁你?你想得美!”安秋悦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绑了这么久,她只感觉自己四肢都僵硬了,让松绑不松,还来威胁自己要成亲才行,他想得美!
“和我接触让你不舒服,呵呵呵。”安楚悠笑了笑,心头气愤不已,就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全像刀子一样在割自己的肉,让他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陈国来使了,说要和亲。我有两个姐姐,虽说都不够亲近,但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呵,父皇也是真够狠心的。”安楚悠自言自语,看看安秋悦,又“呵呵”笑几声,看得安秋悦是一阵一阵的毛骨悚然。
“你说安乐怎么就那么好命呢?也许安乐如果不是个女子,只怕父皇是要直接把皇位给她了。我从小便发现这个,所以努力地和她挨上边,才让父皇多分了点颜色给我;但是后面,我的筹谋全部都化为了须有。而你,也是利用我,那和我以前努力接近安乐又有什么区别?”
“你这人不诚心,也不怪安乐不愿意认你这个哥哥,你如果不是为了权利而和安乐交好,便不会这样。”安秋悦不太想理会他了。
安楚悠的心计,她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他们两一开始便是相互利用,现在多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皇宫之中谁不是这样的?”安楚悠反驳,站了起来已经打算走了。
“既然是利用,安姑娘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便进行到底,我的底牌已经被你看了,要是放你出去是为了揭了我的底牌,我不如把你关到死。”安楚悠阴测测地说。
他现在要去忙其他的事情,所以便没打算在这里和安秋悦耗太多时间。
“你!”安秋悦气急,但却没任何办法。
安楚悠转身走了。
如果要让安颜不和亲,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的法子,那就是让安乐去。
承受了那么多年的恩宠,为什么不能为国家所效力呢?
就算和赵钰定下了婚事,但只要那个人死了,不就可以和亲了?
适龄的公主就两个,为什么不能是安乐呢?
安楚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法子好。
一切准备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