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重山这辈子是你对不起我,是你你害我发疯发狂,就算真的如你所愿,我死了,也会带你一起去!!!
一开始梦回惊醒时,龚重山坐起身也会大口喘气,但他只要几秒就能恢复镇定
因为翁方书从来不会如此失态,她永远像个假人,挂着得体的笑容,说话温言细语,即便后来病得重了,也只是一味自责。
龚重山有的是办法去驱赶这些哭诉,就连最后那点人性也要一起剜掉,毕竟承认罪恶,比扮演受害者要痛苦千万倍。
他会将伤害翁方书的行为合理化,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而自己只是迫于无奈的受害者。
从此,翁方书这个名字成为启动龚重山道德焦虑的扳机点,稍微不小心,便会将他那颗冷硬心脏狙击成碎渣。
既然,现在龚重山自己要扣响这扳机,龚沙雨自然会快准狠帮他。
哼!龚沙雨薄唇轻启,冷哼一声,爸爸,我妈妈不正是被您给逼疯的吗?
果然,龚重山向后踉跄半步,气得抬手要去打人,你,你这个逆女!
凃偲挡在在龚沙雨面前,歪头做了个抹脖子动作,随后挑衅地看着龚重山。
后者只觉心脏绞痛,两眼发黑
龚总!
爸爸
重山!!!
滴
咕咕哒!
惊呼声,医疗电子声,还有鸡叫声,伴随着天旋地转朝龚重山呼啸袭来。
龚氏现任董事长如被拦腰砍断的大树,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床上的龚爷爷一睁眼,便看到了这一幕,他转了下浑浊的眼珠,试图再用它们来震慑住谁,可惜,连离他最近的那只鸡都丝毫不害怕。
他想动动嘴或者其他的地方,却发现,除了眼珠,身体其他部位都动弹不得。
龚邵东接住龚重山,他低爆喝:龚!沙!雨!你还是个人的话,就和这女人一起滚出去!
你们害了爷爷,现在又想气死爸爸吗?龚晚亭也来帮腔。
原本照顾着爷爷的医疗团队,急忙上前,将龚重山护送到了外屋。
龚氏兄妹几人随着医生,来到龚重山那屋,情深意切的指责龚沙雨。
而龚沙雨表情始终很淡定,仿佛只是在观看一场寡然无味的荒诞喜剧。
只有被留在原地的凃偲,发现龚老爷子醒了,她学着龚沙雨的表情,下巴往床上偏了偏,示意谭可一起过去。
谭助理欲哭无泪,可是,龚沙雨没有反对凃偲的作妖行为,她就只能跟着作。
从现场的混乱情况来判断,她都有点怀疑凃偲匪夷所思的行为是老板授意,目的就是为了气死他们,还不用偿命。
虽然,这个方案用凃偲来实施的话貌似可行。
可,龚总未免过于草率。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凃偲俯身,把手上那几只扑腾乱叫的咯咯鸡往龚爷爷身上一丢。
随即,继续压着嗓子,小声重复的围着老董事长念念念叨叨,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谭可:
疯了!
那边,龚家的权贵们、医生、护士早已乱作一团;这边,五只鸡闻老董事长起舞,叫的叫,唱的唱,飞的飞,拉的拉。
这要是被哪个媒体拍到,绝对会成年本年度最劲爆的新闻!
只能转动眼珠的龚老爷子:多么希望我再也不要醒来了!
饿得快要脱相的黄鼠狼精终于听到咯咯咯的召唤,他用灵力传话给凃偲:把他们都清理出去,本仙要开饭了。
凃偲身形一顿,嘿,居然真被自己蒙对了密语,她毫不客气道:饿死你得了,还设密码?
快把那些人类给我清出去黄鼠狼精急得要骂人,你以为劳资想啊,本仙被封印了,万一被什么不长眼的撞破,这几百年的道行就毁了。
凃偲不懂它被封印、修为和设置暗号有什么关系她根本不感兴趣,她只想让龚沙雨身体的里快速流动的血液早点恢复正常速度。
只想早点把她带离这里!
谭可见凃偲对着那床鸡疙瘩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
你去和姐姐说,爷爷醒了,想吃饭。凃偲扭头看向谭可,语气和龚沙雨如出一辙:快去啊!
谭可看了眼床上满眼写着s的老董事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朝龚沙雨那边走去。
菟丝花的藤蔓悄无声息钻进被窝
哎哟,我爸还没死呐?你们就在这里抢遗产了?隔壁房传来迟到龚琳阴阳怪气的声音。
谭可径直走到龚沙雨面前,耳语道:凃小姐说爷爷醒了,要吃饭。
其实,自从上次凃偲说爷爷身上的黄鼠狼味道开始,龚沙雨就有所怀疑。
紧接着,爷爷又与凃偲单独聊了将近两个小时,虽然凃偲确实很可爱,但龚沙雨不觉得会是这个理由。
后来,凃偲每日消费记录上都有一笔固定支出,同一家鸡肉店,同样分量,每天准时送往同一个地点龚